:“谢谢徐大夫,我也确实热得够呛,多喝您几口一会还得给小姐送过去呢。”
徐大夫打包好药材,递给墨春。
这三小姐派人去为了个丫鬟抓药,是个好姑娘啊,便又放了些薄荷菊花让他们平常泡水喝。
墨春提着药包走了,小心翼翼得一手托着一手提着走。
沿原路返回,回去时要慢一些,并且坚持走树荫。
到了院里厨房就开始煎药,她刚坐下歇会,孟初就进小厨房了,墨春连忙站起来,声音有些迟疑:“小姐你怎么来了。”
“你去照顾一下翠儿,我怕你控制不住火候,墨春这次辛苦你了。”
墨春并没啥感觉,赶紧跑走去照顾翠儿了,三小姐真是好关心翠儿姐姐,还亲自煎药,孟初把库存的葱白煎了下豆豉汤,葱白五寸豆豉五十粒,将滑石细末温水调下,她等候了一些时候。
“小姐我来,这个烫,一会别把你手给烫伤了,起了水泡,这些你怎么能干呢。”
看见孟初端着药就过来了,墨春连忙就过来自己端,一抬眼就看见她脸上的薄薄细汗,孟初叹了口气,把帕子给她垫着,要不然真该烫伤了。
孟初走到床边,看了看脸没那么红的翠儿,她将翠儿扶起来,将那杯温的滑石细粉给她喂下,后来孟初就在她旁边翻着话本子,等着翠儿醒来,孟初知道这次不仅是热累还肯定翠儿在外边又因为自己受了气导致。
孟初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摆脱这种生活,再也不要因为自己是庶女就让别人瞧不起,她一定要挣脱他们给自己的束缚,就算受多少苦,她都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林表兄是她最上乘的选择,虽然孟夫人想让孟镶灵嫁给林之琰,但是她不介意用一些肮脏下作的手段去毁了这门亲事的可能性,就算被发现。
而且林之琰是高岭之花,孟镶灵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
自从他小时扶过她后,她的心就给他了。世家公子,文采斐然,洁身自好……唉,如此君子。
林之琰抬手,冷眼看着眼前的血人,他一身白衣,林季小心得不让打出来的血溅到他,眼前的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可是林之琰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眼前的人仿佛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件物品。
这是一间破庙。
林之琰走到血人面前,脸上的表情让人读不懂,握紧他的下巴:“骨头这么硬,我不介意继续跟你耗下去,到底你是为谁办事一路以来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血人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干涸了,声音干哑难听:“林公子……小人,无可奉告……”
林之琰看着他已满是血污的样子,便也不多废话,既然如此就杀了吧,扔到地里埋了。
血人神色微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犹豫,但林季手起刀快,“死了。”
嗯。
林季都习惯了自家公子的心狠手辣,他从林之琰小的时候就跟着林之琰了,他是被培养的暗卫。
杀人不眨眼,武力极其高强,所以林之琰经常带着他,是他最信任的人,林季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短短十几年时间里,他每日都苦练内功剑法。
林季把尸体提起便扔到外面,随手埋了,两人均是一脸平静淡然,这种事情他们干过不止一回,至今惹到林之琰的人还没有活着的,在西州林之琰的名字是让人害怕的存在。
“公子,你衣服脏了,公子本就不需碰他。”
“没什么,每次都是你杀,我也想,这些年总有人暗地想谋害我们林家,又不断派人来妄想绑架或者行刺我,好在幼时幸运,并未被蛰伏暗处的小人得逞,这次回京,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又席卷而来。”
“是啊按理说回京后他们应该收敛,怎么居然还敢跟踪咱们,而且居然个个都是硬骨头死都不说,真是怪了。”
“别想了走吧。”
黑暗中两道修长身影一前一后离去,一黑一白。
黑色身影沉稳干练,白色身影丰神俊逸。
两人眼神都极为平静但内含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