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点,公主则坐在上座静静抿着茶,他见母亲陪伴公主便乐得自由,站了许久他只觉乏累,他一向身体就弱。
安乐公主明摆着来这里是为了见林之琰的,不过他是长兄他需先成亲,所以也怪不得母亲会为他寻姑娘,这些名门闺秀,怎么会嫁给他一个庶子,那些姑娘们要嫁也是想嫁给嫡子。
何况论才学他比不得林之琰正统,他只爱那些淫词艳曲,楚辞乐诗,他身子骨又弱当不得官,只能弹琴写字做些爱好之事。
“怎么发呆了,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二哥呢,大哥你平日也不和我们一起。”
是林锦蓁,面露惊讶,“你二哥不是在关你禁闭吗,等他回来看见你离开院子,来跑来参加宴会,他又该惩罚你了。”
“所以我问你二哥在哪嘛,我都被关到要长蘑菇了,我在你旁边二哥就不会说我了。”
不知为何林之琰确实对林辛余比其他人要好些,但不如说是懒得与他争斗,也从不会把他当成兄长,许是看他从小体弱多病,便给了林锦蓁一种他可以缓和林之琰的假象。
林锦蓁拽了拽他的衣袖,拉着他就走,林辛余只好随她去了,“再说了我都听西花说了今日娘亲要为你相合适的千金与你成亲。”
“我这样一个身子,怎么可能会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就算我不成亲以公主的身份自是可以招琰为驸马,今日安乐公主的用意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公主正是妙龄之际皇帝也就在这两年内为她赐婚。”
“大哥你说什么呢你这身子还没弱到连妻子都不能娶。”
林锦蓁知大哥只是嘴硬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脆弱,更何况他这样一个才子却无法为官,她也能理解为何大哥日渐消沉沉溺于酒醉之中……
两人又重回热闹的宴席,安乐公主许是累了就站起来到湖边透透气。
此时林之琰刚从外回来,看见安乐公主便行礼,举止有礼,长身玉立,“林公子平身!”
林之琰低下眼眸,并不与公主对视,他能感觉到安乐公主灼灼目光,安乐公主看着他脸微微红了。
世上居然有这么清雅俊美的男人,她平生未见,不由想起如果让父皇赐婚她每天就会看着这样的脸。
只不过她只想了片刻,便被宫女提醒了因为她如果不让林之琰走林之琰就一直得候着。
安乐公主双手白嫩光滑,她伸出手让林之琰扶着自己,林之琰也照做了。
她抬头,正好看见林之琰下垂的目光,不禁笑起来。
林之琰依旧不悲不喜。
自幼时他就对女子无情无爱,更不屑攀附权势,所以这公主的橄榄枝他断不会要。
但是他知道自己有另一个截然相反的魂魄,他做的任何事情他无法控制,而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所有人只当他偶尔顽劣些,但是万万想不到是他夺走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调戏美丽女子甚至经常跑到坟地山洞中简直令他抓狂。
等他重新清醒时就得不断解决他留下的烂摊子,他也从未与他真正的对话过,但他就是知道。
安乐公主看见林之琰眼神依旧不与她对视,不禁觉得这个林公子倒是傲气别人的话早就巴结她了。
真不愧是林颖沅和当年京中第一才女的儿子,看似谦卑其实满满文人的孤傲。他如此避免与本宫接触难道是碍于本宫的权势。
她是圣上的公主,而且如此貌美他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听说你与本宫的五哥哥走得很近,怎么林家也开始与皇子联络感情了,为何不与本宫亲近,一直低垂着双眼,难道本宫的容貌不好吗,你看都不看一眼。”
林之琰抬起眼睛,看向安乐公主,“不过与五皇子偶遇罢了,臣是皇室的臣子,又怎么敢窥见公主贵容,既然公主因此怪罪于臣臣真是罪该万死。”
“林公子你在你在本宫面前,不要觉得本宫会计较很多,以后可以抬起头抬起眼和本宫讲话,多来找本宫说说话。”
话里隐着淡淡的期盼,区区一个公主唯独对他开恩,其他人是不能得到此待遇的。
两人信步走到□□院,林之琰已心生厌烦,他此次回来还有事要办,谁知道一回府就被公主逮个正着,一路上石榴花甚多。
林府宅院很大,假山上尽是各种名贵花草,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古戏台玉玲珑雕鳞爪张舞,荷池小桥流水红绿相映。
无心欣赏万朵红玉,和林之琰有一搭没一搭得闲谈,大多是他去西州时发生的有趣事情,公主问他还习不习惯回京的生活?
但是林之琰避而不答,转而说起公主和郡主的事情,郡主是安乐公主的堂姐,正在欣赏乐器歌舞,她已经成亲,所以对于社交什么的并不感什么兴趣。
看了半天,还未见公主回来,眼前舞女带着银铛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体如轻风动流波,郡主在座位上等着。
等了半天,天气是有些热,但好在在树荫下并且着天青色薄纱轻衫,旁边侍女在旁扇风,带来丝丝凉气。
“你说魏姐姐吗。”安乐公主微微一笑。
“本宫也转累了陪本宫回去吧,你前些时日才回京城,该认识认识朋友,魏姐姐的夫君最爱学问渊博之人,你如果上朝时可以见到他。”
林之琰点点头,“多谢公主,敢问郡主夫君是哪位大人,臣对于官场之事有些力不从心……很多事情都有些不太清楚。”
“想要认识位前辈指导一下啊。”安乐公主噗嗤一笑,回头看林之琰,“他是宸妃娘娘的侄子,谢太傅的儿子。”
林之琰思索了一下:“是国子监祭酒谢大人吗?”
“是的,谢大人脾气随和。但是偶尔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