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宴的原因,宾客都在前院,下人们也都去前院帮忙,所以后院一个人也没有。
沈云笙双手叉着腰,直直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唐时锦,一副问罪的模样:“给我老实交代,你和太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唐时锦手捧着鎏金火炉,眉头一挑:“交代什么,你觉得我和秦予珩能有什么关系?”
深受民间话本毒害的沈云笙思考了一眼,不确定的说:“死对头变情人?”
“……”唐时锦一脸无语:“你以后能不能少看点那些话本,一天天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我和他这辈子都只可能是死敌,成不了朋友,更不可能成情人!”
“真的?”
唐时锦白了她一眼:“废话,我和他关系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作为唐时锦的闺中密友,沈云笙知道的东西肯定要比别人多一些,例如当初小时候唐时锦整蛊还没当太子的秦予珩的时候,她也出了不少力。
沈云笙想了一下,的确是那么回事,这才放心来了:“那就好,我还等着你当我嫂子呢。”
唐时锦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慢悠悠的说道:“你哥今天才成亲你就想换嫂子了?不怕被打死吗。”
沈云笙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我是说我二哥,要是他从边塞打仗回来,发现我没把你看住,不得骂死我。”
这些话沈云笙从小说到大,唐时锦并不当真,只不过提起他哥,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阳光开朗的小男孩,顺口问了一下:“你二哥还没回来吗?”
“对啊,不过听我父亲说,好像也快回来了。”沈云笙还准备替自己二哥多说点好话,就发现后面来了两个人。
沈云笙眯着眼仔细一看,惊讶道:“那不是太子吗?在他旁边的那女生是谁?”
秦予珩?
唐时锦立刻转身看去,发现还真是他。
在将军府后院,太子私会佳人,那么有趣的事,她怎么能放过。
“走,我们过去看看。”唐时锦放下茶杯,向两人走去,丝毫不觉得去偷听有什么不妥。
沈云笙一脸茫然的跟上去,心想这有什么好看的?
后院角落中
秦予珩神情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
“苏小姐,叫孤过来有什么事吗?”
苏安歌满眼都是太子殿下英俊的面容,自动忽略了他的冷漠。
她脸颊微红,夹着嗓子努力装作温柔的说道:“我只是想当面谢谢太子殿下,不知殿下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的马车突然失控,是殿下及时出手相助,才让我免于危险之中。”
在假山背后偷听的唐时锦和沈云笙被她这做作的语气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两人惊悚的对视一眼,这他娘的是苏安歌?
秦予珩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的确有那么一回事。
有天下了早朝后,他与人在酒馆谈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呼救声,于是起身去查看,发现是有个马车在道路上横冲直撞的,伤了不少人。
他立马出手制服失控的马,然后看了一下马车上的人没有受伤后,就去安排下属去安抚那些受伤的百姓,确定没事后就离开了,剩下的事都是下属和当地衙门解决了。
那时候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还没发现马车上的竟是苏侯爷的千金。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秦予珩并不想和她周璇,又说:“若是苏小姐没其他事,孤就先走了。”说罢就打算转身离开。
苏安歌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不给她面子,毕竟她父亲是宣平侯,前朝功臣,多少人想巴结她都来不及。
她人懵了两秒,下意识拉住秦予珩的衣袖挽留:“太子殿下!”
秦予珩漠然的扯回衣袖:“苏小姐请自重。”
气氛尴尬,假山后面的唐时锦觉得无聊,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呢,她对秦予珩的烂桃花可没兴趣,拉着沈云笙的手就要离开。
苏安歌发现动静,大声呵斥:“谁在哪里,给我出来!”
唐时锦脚步一顿,脚尖方向一转,直接朝着两人走去。
”唐时锦?”发现人是唐时锦,苏安歌脸色一变,她从小就和唐时锦不合,万一刚刚的事被她知道了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唐时锦手捧着鎏金火炉随意的站着,漫不经心的说:“刚刚我和云笙看到这边有人,就准备过来看看,没想到是太子殿下和苏小姐,怎么,打扰到你们谈话了吗?”
苏安歌有些怀疑,试探性问道:“你们刚过来,没听到什么吗?”
唐时锦挑眉:“我们应该听到什么吗?现在说来我听听也不迟。”
沈云笙在一旁有些疑惑,她们不应该把刚刚听到的内容说出来,然后狠狠嘲讽一下苏安歌吗?
她看不惯苏安歌很久了。
虽然几人都是纨绔,但是本质却不同,唐时锦只是自己过得恣意潇洒,只要别去招惹她,她一般不会搭理你,而苏安歌仗着有个侯爷的爹,一副瞧不起所有人的模样,但凡有一点不顺心,对着下人就是非打即骂,作践他人的事,她可是没少做。
唐时锦当然也不喜欢苏安歌,只不过不屑用这种方法让她难堪,爱慕一个人没有错,被拒绝也不是别人可以拿来嘲讽她的理由。
苏安歌确定她们没有听到后松了一口气,也没心思跟秦予珩多说什么,匆匆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唐时锦不打算让苏安歌难堪,不表达她沈云笙不想,她这个人哪都不好,就是记性特别好,她可还记得之前她和薛小侯爷打架,就是苏安歌给她爹告的状,才让她被关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