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畅饮一杯快乐水,刺激醒了所有感官。
“快活啊。”霍知了大快朵颐,大碗饮汤,大口吃肉。
“张儿,你跟食堂阿姨关系真好,你真是我的福星。”霍知了将最后一粒米吃光,面上一扫阴霾。
“知了,这次任务怎么这么快?刚才我看你很憔悴。”张愿将自己的那份冷饮推过去。
霍知了顿了顿。“你的花开了吗?”霍知了生硬地转开话题,挂着有些神经的笑。
张愿笑了笑,知道她这是不方便说。他们有保密条例。“还没有。”他回答她的问题。
霍知了露出感谢谅解的笑,然后捉起桌上的饮料享受起来。
张愿是三年前来到能量站后勤部的新人。现在仍然也是新人。对于一些从小长在能量站的人——比如霍知了,三年不过只是眨眼的时间。
能量站的日子很枯燥,永远的训练、调研、出任务。他是霍知了唯一的朋友。
他来时带了一把花种,他说是从他家乡带来。每年都在坚持种,每年都种不活。
霍知了第一年盯着那盆死草,说:种不活了种不活了,你这花认生。
没想到一认就认了三年。到今天还不见开的。
她这个乌鸦嘴。
两人吃完饭从食堂出去,顺着训练场到站里的花园——春天到了,春光煞好。
训练场永远有训练的人,两人听着那边的动静藏在花树下偷闲。
张愿说这是偷闲,霍知了说这是消食。
霍知了请教他,头顶这白花花的是什么花,张愿说这是琼花。“知了,你每年都要问一次。”
“啊?”霍知了有点儿没面子,她笑呵呵地说明年肯定记得。
“你们好!我能给你们照张相吗?”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年轻人,他手上端着个相机,冲着两人脸都要笑烂了。
“兄弟,你什么情况?”霍知了戒备地打量他——性别男,身高180左右,精神的短发,笑得很便宜的样子。见所未见。
能量站是不能进来闲人的。上次有人偷溜进来见世面,被人举报后被抓去好好审问了一番。
听说是段储那个黑脸怪带头审问的,审问室里的叫声响了一整天。
霍知了一阵恶寒,同情地看了那年轻人一眼。不如把他劝出去,以免惨遭黑脸怪毒手。
不过听说举报有奖?霍知了的神色一下子谄媚起来。“那个......好,好哇,照相好。我跟我朋友最喜欢照相了。”
年轻人听了她的回答很兴奋,嘴咧得更开了。“感谢,感谢。没想到前线组的成员这么好说话。”他举起相机跃跃欲试。
霍知了将张愿拉过来,一边盯着相机一边细语:“张儿,你在这里拖住他,照完这张照完我去揭发这恶行——有奖金!”她抽抽着嘴两眼放光。
张愿要说什么,霍知了强硬地扭着他向前看。两人一起转头。
“三——二——一——百战百胜!”那年轻男子按下快门。咔嚓一声。
百战百胜?不是一般都喊“茄子”吗?霍知了心里嘀咕,这人莫不是个神经。
算了,乱骂人显得素质不好,还是奖金重要。霍知了照完相就把张愿拉到当中。
“陌生的兄弟,我去去就来啊。你多多给我朋友照两张,他可喜欢照相了!”
说着她就往大路迈去。心里盘算着能有多少奖金——听说一只间谍有五十万元,那一只闲人呢?少说也得有个三千元?
......苍蝇再小也是肉。
“知了!”张愿在后面叫她,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霍知了往后挥着手。
叫她干什么,张儿平时也不怕生人啊。
霍知了听着两道的春鸟叫唤,稳步往情报站站长办公室那里去。
说起来,这次的任务到底算个什么名堂?不止是她,还有那两兄妹。
损毁100%?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们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在前线这三个组混啊。她可从来没听过有谁任务是损毁达到100%的。
虽然99.99%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除非他们也是出的类似的任务?!阻止子世界的毁灭?
不会吧,这种高难度的任务,段储派他们两个去干嘛?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难道他们两个是天才,这个传闻竟是真的?将要超过自己的天才?
不可能。
霍知了心内变化多端,但面色如常地往前走。直到有人忽然叫她,吓了她一小跳。
“霍知了。组长找你。”那人迎面而来,在一片繁花似锦中十分娴静。
这个平静的声音,霍知了抬头看——编号50023的米粒,米凯的双胞胎妹妹。她已经带上了生活用的黑框眼镜,齐肩的头发笼住她的脸。
她怎么帮段储传信来了?平时米凯像条蚯蚓一样四处开荒,自述“广交良友”。应该是他来传信才对啊。
她哥来了能量站十五年,六年前转到前线组。她来了十年,五年半前转到前线组。一个年龄二十五,一个二十。
人都说这是天才两兄妹。两人在能量站可吃香了。
“他找我干嘛?”霍知了不情愿地避开,她张望着情报组的方向。午休就剩二十分钟了,可不能被逮走。
米粒跟在她后面往走。“有重要的事。”她淡淡地说。
有什么能比钱重要啊?霍知了大步往前走,企图甩开她。
米粒寸步不离地跟着。
“啧。”霍知了不善地看了她一眼。“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