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面色,忍不住在心底为安格里克拍案叫绝。什么叫同窗感情?什么叫真正了解你的人才能伤害最深?这简直是在马尔福雷点痛点上疯狂蹦迪啊。好吧,我承认他们之间也许谈不上什么感情。
我把谢尔往身侧揽了一把,对上安格里克道:“无论你说什么,现在我就要把人带走,还是说你要和我们打一场?”
这话说得马尔福和伊恩同时看了过来,不过只有马尔福低声恶狠狠道:“你说什么‘我们’?谁要和你‘我们’?”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我低声怼了回去。
安格里克却拍了拍手:“真不愧是骑士伊恩。”他停了一下,突然笑道:“我很好奇,我都说了我们不过是在庆祝拉文克劳的胜利,值得你这样?伊恩,你明明也是斯莱特林,可我发现你最近似乎对斯莱特林很有偏见。”
“那你在宵禁时间把我女朋友单独拉来,你问过我同意了吗?”
我丝毫不想让步,谢尔似乎在我怀里挣扎了一下,我压住她的乱动,低声道:“反正说的是明天才分手,你现在先给我忍着。”
谢尔不再挣扎了。
旁边的伊恩却愣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安格里克的大笑打断了:“你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女朋友换得那么频繁啊伊恩?”
我没理解他的意思,但我直觉他话里似乎应该大约一定,有坑。
安格里克继续道:“你要不要再认真看看,你抱了这半天的‘女朋友’到底是谁?”
什么?
我去!不是里德尔吧?
我连忙把人往外一扯,这次我才看到那蓬乱的头发后是一双依旧满是泪痕的红肿双眼。
哦,还好。不是里德尔。
我不由得呼了一口气。
……等等,但也不是谢尔!
“桃金娘?”
我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为什么是你在这里?”
我又看向伊恩:“到底怎么回事?”
伊恩顿了一下,低声道:“我没看清是谁……直到刚刚我才感觉不对。”
而桃金娘终于啜泣着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是他们……”
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安格里克笑得愈发恣意:“你们这又是什么时候成的男女朋友?伊恩,你说谢尔知道吗?”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身体再度颤抖起来,我再次揽住她,对着安格里克道:“别人的感情私事少管,桃金娘不愿意留在这,你看不出来吗?”
斯蒂安突然开了口:“但就是她赛后还在污蔑斯莱特林下黑手,我们都重赛过一次了,里德尔还救了你那个找球手女朋友,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我们,反而无条件维护这人?诺德你到底怎么了?”
我……面对这样的指控,我突然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我能怎么了,我看清你们本性改邪归正了不行吗?
但我现在没法这样说。
安格里克又冷笑着补了一句:“而我们,只不过想问问她有什么证据,她自己就哭成这样,伊恩,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做了什么?”
我的心突然沉到了谷底。
我低头看向桃金娘,虽然没了眼镜,头发也乱糟糟的,但身上的校袍完好,她好像真的没有受伤。
“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低声道:“你眼镜呢?头发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洪贝……对了,我在球场听见洪贝的声音,我被撞了一下,然后我的眼镜就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清,我听见有人说要带我回休息室,然后我就被扯来了这里。”
“所以……”我吸了一口气:“你又是单纯被吓哭的?”
桃金娘揉了揉眼睛:“可这里不是向休息室的路,我不认识他们……”
我叹了口气,把她扯到了身后:“无论怎么说,她要回休息室,这是对的吧?让一位女士被吓哭,这一点也不绅士。”
“绅士?”安格里克摇摇头:“我们是巫师。”
“所以你打算怎么样?”我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大不了打一场算了,我对眼前的一切突然感到莫名的厌烦,我被耍了,我确信这一点,虽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耍的,但我知道今天之后,伊恩在斯莱特林的处境,大概就会是下一个桃金娘。
“在校内对同学使用魔法是违反校规的。”安格里克挑了下眉。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合着你现在宵禁时间没有回宿舍就没违反校规?”
“正打算回。”安格里克突然改了口:“如果不是你莫名出现说了这么一堆不着边际的话,我们已经把这位女巫送回拉文克劳休息室了。”
我厌倦了反驳这无意义的车轱辘话,我扯过桃金娘道:“要么闭嘴,要么让路。”
安格里克耸了耸肩,他似乎不打算阻拦我。
我向后推开了密道口:“桃金娘你先下去。”
但桃金娘似乎真的被吓坏了,她死拽着我的手不放。
我叹了口气:“我跟在你后面,快点走吧。”
伊恩突然开了口:“有人来了。”
我疑惑地转头望去,就见着黑暗的甬道中又出现一道向上的银色冷光,桃金娘把我的手抓得更加用力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熟悉的女声。
我用手挡住那道炫目的冷光,就见得格雷夫人略微丰满的身躯出现在了通道里。她早一步看见了我,皱起了眉:“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诺德先生,我应该有告诉过你作为病人,今晚要好好躺在医务室休息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