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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1 / 2)

“你是怎么进来的?”兰子忱一步步朝她走近,语气不善。

他一反常态的冷肃,让兰湫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他一直走到她眼前,见她不开声,他话语冷厉更甚:“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般神情,仿佛她被坐实了图谋不轨。兰湫喘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我落到一口枯井里,发现井底有条路,通往这里……”

“枯井?哪里的枯井?”

“离我的住处不远,旁边有条回廊……”她努力回想着。方才只顾追那只松鼠,又对这王府不大熟悉,竟说不出自己跌下去的地方是何处。

听起来更像心虚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盯紧她。

兰湫明白他肯定不相信自己的解释,她有点后悔自己贸然行事。瞧他的模样,这里的秘密与她想到的差不多,今日若不能叫他相信自己并无恶意,定是不能善了。

他逼仄的气息迎面而来,她不自觉后退,却听咚得一声,她已撞上那架木器,一个趔趄,左脚传来一阵剧痛。

“咝——”她腿一软就要栽下去,被他手疾眼快扶住。

“受伤了?”他敏锐意识到什么。

“可能扭到了。”

她垂目,他胸前衣襟的绣纹就在她眼前,大概这样近的距离让她很不舒服,她不动声色往旁侧让了下身子。

兰子忱身子一僵,马上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坐到椅子上去,”他肃声命令。

兰湫不敢忤逆,老老实实去椅子上坐好。

他就势半跪下去,隔着衣料抬起她的脚,把裤腿稍稍卷起一些。

她的脚踝已经高高红肿起来。

“我没骗你,”兰湫小声道,“方才我真的落入枯井中,扭到了……”

“呆在这儿别动。”

他转身离开,没一会儿拿了药箱过来,拿出一个瓷瓶,还有剪刀和绷带。

他再一次半跪在她脚边,脱她的鞋袜。

“不用了……”猝然被一个男子捉足脱袜,她难免抗拒。

他停住手,“你要是不想和我一样,最好不要动。”

她心中一悸,只好收了声。

他小心地脱了她的鞋袜,又把裤脚卷上去一截子,露出伤处。

“脚趾动一动看?”

她依言照做。

“没伤到骨头,”他舒一口气,拿过那个瓷瓶,将一些褐色的液体倒在掌心,快速搓开了,很轻却利落地在那伤处推开。

一股药味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想来是药酒之类的东西。

他拿过绷带替她简单包好,末处打了一个结子,把鞋袜给她重新穿回去。

“先这样吧,待会儿让府医来瞧。”

兰湫目不转睛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待他起身,她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在秘练兵马?”

他正在收拾绷带的手一滞,眸中狠绝一闪。

“不该问的不要问,如果你想活命的话,”他继续收拾药箱,“我现在送你出去,今日所见,公主最好不要任何人对提起,否则,我会让你从王府消失。”

这是威胁了。

“殿下是要杀我灭口?”

“前提是你乱说话……”

“可我毕竟是父皇赐给你的妻室,若不明不白死在这王府,殿下不怕我父皇降罪么?”

“我当然怕,”兰子忱轻轻一笑,“可这苦寒边境,如公主这般金枝玉叶,难免水土不服,以致恶疾缠身。纵然本王愿掷千金救公主,也回天乏术。到时本王只好拟一道请罪的奏表送入宫,罚俸还是降职,本王都认。想来皇兄既舍得把公主千里迢迢嫁给一个我这么个残废,想来也不会为了公主,和我计较太多的。”

他语气闲闲,却字字千钧,直接点破她的绝境。

联想到刚入府时迎接自己的那个典卫令,那般气质的人却为他马首是瞻,他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原来殿下早就想好退路,”兰湫一叹,“旁人以为殿下如今困窘落魄,孰不知殿下今日之境,却是最好的护身符。”

“公主谬赞。”

“殿下无须担心,今日所见,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她眸色一动,“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殿下能否赐一句实言,你对他曲意逢迎,又在此秘练兵马,究竟为何?”

兰子忱面色一凛:“公主的胆子未免太大……”

“不如我再胆大些,”她盯住他一字一顿,“你,是不是要谋反?”

嚯,直接亮底牌了?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不仅没有被人戳破的紧张,反而如释重负。眼前的少女,似乎比他以为的聪明有趣多了。

“你敢说那两个字,不怕今日走不出这里么?”

“你不会。”

他笑:“公主未免太过自信。”

“不是自信,”兰湫依然镇定,“能对兰子昭动这样的念头,殿下是友非敌……”

兰子忱微怔,她竟直呼了天子名讳。

“你什么意思?”

兰湫并未答他,继续道:“他生性多疑,在洛州有许多耳目,禁军统领马元执掌握洛州巡防,是个很不好对付的家伙。你若要做,务必万无一失,一击中的。”

“你想他死?”兰子忱想到常三带来的那些话,不置可否,“他可是你父亲……”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她眸色骤冷,“我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她虽不知兰子忱有什么秘密,但她能感觉得到,他们,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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