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犹顿了顿,调整成客气温和的口气:“你知道,家里不会同意的。”
陆长闻没有立刻回答她,他低下头,坐到沙发上。这简单的动作也给人深深的压迫感。
尤犹觉得他们俩现在压根不像在酒店客房,而像是在他的办公室。
他是掌控生杀大权的boss,她束手束脚地站在他跟前,分明是个等待boss处置的卑微社畜。
为了摆脱被他操纵局面的微妙不爽感,尤犹不等他说话,一屁股坐到他对面。
两个人可以平视了,很好,这才是平等的对话。
陆长闻完全没在意这种小事,尤犹站着和坐着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这是陆氏牵头和各地政府开展的一个推广项目,陆氏需要有足够的参与度。”
上帝给一个人开启一道门,就一定会关上一扇窗,尤犹镜头表现力拉满,商业敏感性却是零,即使是尤家幺女,也没能被感染得开窍些。
陆长闻说了大概两分钟,她只领会到一个意思。
两家长辈都知道,他参加综艺过了明路。
尤犹放心了,愉快地站起来想告辞,还没等她说出口,门被咚咚地敲响了。
她的眼神歘地就扫射了过去。
这么晚了?谁?
他不会把情人带过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