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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2 / 3)

长老扶着羸弱不堪的女人进了房间,代表急忙后脚跟过去,十分点头哈腰地围着二人转,念念叨叨言辞诚恳地劝着什么,岂料大胡须的长老很不给面子,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代表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焉头巴脑地倒回几人跟前,不悦道:“麻烦搞清楚当前的工作重点好吗?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回了东岛再问?”

“省省吧。”贺峥大咧咧地叼着根烟说:“把案子破了你才能保得住饭碗。”

代表:“……”

提溜着眼睛观望全程的小干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试探性道:“那现在咋办?干等着?这天儿晚了,再耗——”

“吱呀”一声木门推开,长老现身。

他好不仙风道骨地甩着两只花白的衣袖说:“遗体我们自是会去认领的,让她缓缓就好了,先把车开过来吧。”

小干警抄钥匙一溜烟跑出去了,片刻功夫整顿好心绪的窦竹苓也现身,满脸倦容似是风一刮就倒,她艰难扯起笑意:“辛苦你们大老远跑这一趟了,走吧。”

一伙人浩浩荡荡,刚转下木质楼梯来到篝火微曦的平地,未见其车先闻其声——一阵阵垂死似的熄火的动静,小干警在驾驶室骂骂咧咧地又是踩离合又是拉手栓,鼓捣地热火朝天满头大汗,却愣是不见车轱辘挪动一寸。

秦尤心惊,忙不迭上前问:“不会没油了吧?”

她可不要在这个鬼地方过夜!更不要步行走回去!

小干警抹了把汗咕哝道:“不可能啊,我来的时候加满了油的…”

他跳下车掀开车盖,仔细侦查一番,冲她讪讪道:“坏了,发动机好像出问题了,都冒烟儿了。”

秦尤两眼一闭险些背过气去。

“怎么了?”贺峥丢掉烟走过来,接过小干警的手电筒,照着光粗略扫几眼,“电器件故障,估摸着是线圈坏了点不起火。”

小干警:“哥你会修车啊?”

“勉勉强强吧。”贺峥说着撸起袖子,“有工具箱吗?”

“有有有!”

这时长老也闻声赶来,还算客气地说道:“勉勉强强就让我们来吧,你们怎么说也是客。阿邦,你过来看看。”

一名披着牛皮的青年从逍遥自在的篝火圈抽身,长老向他解释道:“阿邦以前在汽修店工作,专业的。”

贺峥:“行吧。”

他还乐得清闲呢。

长老不愧是最高统帅,这的野人都对他言听计从,青年阿邦乐呵呵地接过工具箱,就着那冒烟儿的发动机吭哧吭哧地捣拾。

都期望维修耗时不会太久,几人便杵在原地等待。

秦尤看了眼腕表,10点多了。

她眉头不自禁拧深。

似乎到了这群野人的作息时间,等待的空挡又不知道打哪儿冒出名身着同样麻布白衣的女人,婀娜多姿地和长老来了个贴面热吻,随即又和窦竹苓厮磨。

三人和谐地道过晚安和嘱咐路上注意安全,白衣女人便跟个女鬼似的飘然离去。

四人:“……”

小干警张圆了眼睛,凑在秦尤耳边嘀咕说:“看吧,一夫多妻制,跟他妈□□徒一样。”

秦尤:“……”

几人观望的视线太过直勾勾又赤裸裸,主角却丝毫不感到害臊,大长老还慢悠悠地背过双手,就“一夫多妻制”这个问题气定神闲不知羞耻地作出回应:“你们那都是世俗的观念,迂腐的礼仪教条,什么一夫多妻制,我们这儿压根不存在任何制度,因为任何制度都是由压迫、奴役的枷锁美化而成的东西,都意味着失去自由的强权侵占。即便是你们所谓的浪漫的一夫一妻制,也是将两个独立的个体捆绑在一起,冠上婚姻忠诚的名号并不能突显其纯真。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父权制度,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摒弃了,我们从不属于谁,也从不曾拥有过谁,我们只是欣赏彼此,热爱彼此。”

秦尤竖起大拇指:“说的好。”

群p还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果然山外有山。

她都想拜他为师了。

长老轻轻摇头,望着月色与山色朦胧一体,笑道:“我知道你们不会理解的,俗人怎么理解的了尘世外的人?其实来这的人大致分为两种,一是由衷醉心于世外桃源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二是为了逃避点什么东西。”

贺峥问:“你是哪种?”

长老默然片刻:“很久之前,有天我看到一则新闻,说是地铁车厢里死了个人,上班族连续加了一个月的班,没有休息,过劳猝死,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死后五个小时才被发现。”

“五个小时,人们就那样上车,从他身边经过,落座,下车,形形色色,周而复始,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吗?这就是我们所追求的吗?每天提着公文包上班,赚钱,被房贷车贷压得喘不过气,最后死在地铁上无人问津。”

长老极其缓慢地摇着头:“天大地大年年岁岁,为谁奔又为谁忙?每当你面临选择,其实都是未来的你对现在的你抛出的鱼饵,要么沉入水底消亡,要么忍痛上岸。我听从了未来的我对现在的我发出的呼吁,所以我选择了,选择放弃奋斗得来的一切,选择了来这,寻找心灵的寄托。”

四人:“……”

好一个高深莫测的寻找心灵的寄托。

大长老唧唧歪歪地说完,和窦竹苓相视而笑,依偎在夜风习习中。

秦尤又想吐了。

几人听得迷醉,幸而修车青年阿邦走了过来,适值打断了大长老的传教,阿邦咿咿呀呀的,手比划地像火影,狗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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