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痊愈。
因此只在多年前中学期间接受过简单医疗培训的巴赫先生如临大敌,寒冬腊月里满头大汗地开展包扎工作。结束以后,感觉自己卸下了千斤重担。
“好在你成年了,可以用你们巫师的神奇魔法。不算很严重,应该是在哪里被锋利的东西刮伤了,”巴赫先生擦擦汗,将剩余的纱布放回盒子里,“这是镇上谁家养的狗呀?他叫什么,小黑吗?”
玛蒂轻轻地把包扎好的后脚放在地上,解释道:“他叫小黑,不是我们镇上的,他是詹姆养的。”
“詹姆?和小天狼星一起来家里的那个男孩?我记得他说过他父母家里离我们这儿很远。”巴赫夫人总是能抓住重点。
玛蒂也觉得很奇怪,又想起晚餐前莉莉那一通奇怪的电话,心里总觉得不安。她摸摸小黑的脑袋,起身去放置了电话的门厅处。
这一次只回拨了两次,就有人接听了。那边还是莉莉:“玛蒂?”
“嗨,莉莉,你们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小天狼星还好吗?”
夹杂着电流声,玛蒂也能感受到莉莉的犹豫:“是这样的……”
但跟过来的小黑突然叫了一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认识他这么久,玛蒂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真正意义上的叫声,以前都很小且轻,和现在相比像是在撒娇。这声叫嚷很有气势,和他的体型一样巨大,把客厅的巴赫夫妇吓得不轻。
“发生了什么事吗宝贝?”巴赫先生伸出汗淋淋的大脑袋。
“一切安好。”玛蒂回应他,然后安抚地摸了摸小黑的背。小黑挤在她身边蹲下,脑袋靠在她的肩上,发出小声的呜咽,开始撒娇。
玛蒂重新举起话筒:“莉莉,不好意思,你刚刚要说什么?”
“玛蒂,你家里养狗了吗?”
玛蒂心里焦急难耐,头一次语速飞快,像倒豆子一样往话筒里说话:“没有,是小黑,他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我家门口了。你们真的没出什么事吗?说真的,自从你们几个人毕业以后,我一直提心吊胆,如果有什么事,你千万不要瞒着我。”
“啊,是小黑啊……”电话里的莉莉发出微妙的感叹。突然听筒里有一两秒的杂音,换成了詹姆的声音:“玛蒂,小黑在你那里吗?”
“是的。”
“原来他在你那里。”他的语气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见他们都没回答自己一开始的问题,玛蒂不得不重复一次:“你们没有出什么意外吧?发生了什么?小黑还受伤跑到我这里来了。”
“一切顺利,没有任何意外。”詹姆语气轻松。
听上去还好。玛蒂紧接着问:“小天狼星呢?他没和你们在一起?”
“他有新的任务,不久前离开了。你放心,很安全的任务。”
“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小黑就拜托你照顾几天,他伤好了会自己找回家。小天狼星回来以后,我会让他给你打电话!”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很大声,玛蒂不得不把听筒拿远一些。
小黑舔了舔她的头发,把她的注意力从电话里挪开。
“好吧……”她推开小黑的脑袋,将信将疑地回复道。
电话那边立刻断线。
“你的朋友们怎么说?”巴赫先生站在门框里问。
“我们可能要照顾小黑几天,可以吗?”玛蒂小心翼翼地发问。
“当然可以,”巴赫夫人走过来,慈爱地摸摸小黑的大脸,“不过他有一点脏,只能待在一楼哦。你爸爸可以睡沙发,晚上照顾他。”
巴赫先生连连点头,补充道:“还得给他准备一些水和食物。”
最后还是玛蒂睡的沙发。因为她放心不下,坚持要自己看护小黑。虽然小黑很听听,而且伤口也没什么问题,看起来并不需要看护。
窗户外的风雪很大,但家里的壁炉烧得旺旺的,感受不到一丁点冷意。
深夜的电视频道放映着多年前很火爆的电影,离家出走的公主和别有用心的记者展开的一段啼笑皆非的浪漫爱情故事。很俗套,也很浪漫。
玛蒂盖着毛毯,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小黑没有睡在在巴赫夫人为他临时用厚毛毯搭建的大型狗窝里,而是趴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玛蒂一伸手就能摸到。
这部电影玛蒂看过不止一次,对她并没有什么吸引力。小黑却看得很入迷。
一看他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出生在巫师界的狗,对麻瓜的会动的电视和精彩的剧情根本挪不开眼睛,可以算得上是全神贯注了。
刚开始玛蒂觉得这个样子的小黑很好玩,时不时捏捏他的脖子和耳朵,故意骚扰他。
小黑只会抬头淡淡地瞥她一眼,然后继续躺下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电视上。
说实话,她由衷地感谢小黑的出现,可以说是小黑的到来将她这几天都悬在半空中的心轻轻举起。起码她不再陷入担忧和烦躁之中。
直到电影进入下半部分,玛蒂终于坚持不住,脑袋歪在一边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一阵温热的气息中醒来,迷茫地睁开眼,发现是小黑把脑袋放在了她旁边。又湿又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
玛蒂伸手想推开,但小黑坚持不愿意挪动,灰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相似的虹膜颜色让玛蒂难以抑制地想到某人。
她呆呆地坐起来,发现电影已经接近尾声,公主在记者会上与短暂的恋人隐秘地道别,最后只留记者在空荡荡地大厅里慢步离开。
小黑也跟着起来,这次是想舔她的脸,湿漉漉的鼻子不停地往她脸上凑。
玛蒂这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