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干嘛?”
扬子京:“参加婚礼。”
“婚礼?”徐书宁眼神略顿,问:“谁要结婚?”
扬子京再次看向顾斯,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丢了杂志,正闭上眼睛养神。
后面那位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怕自己说太多回头被姓顾的报复,扬子京轻咳一声,一脸纯真:“徐小姐,顾总事先没和你说吗?”
徐书宁:“……”
她看着他,知道庸医开始装糊涂逃避问题了。她扯了扯嘴角,说:“扬医生,你是不是忘了?我和顾先生已经分手,顾先生日理万机,哪有空想我的事。”
“这个……”扬子京装做神色纠结样,复而回头看着她:“顾总恩怨分明,对什么人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他一向分得很清楚。”
意思就是一边呆着去,别问东问西,人没和你解释就是压根不想让你知道。徐书宁领悟,并给予充分理解,扬庸医就是个卑微打工人,上司没开口他也不能透露太多。
她不想为难他,于是抬手推了推旁边那人。
顾斯久闭的眼睛终于复开,冷淡的眉眼撞上她:“宁宁有事?”
徐书宁看着他:“我知道你刚才都听到了。”
顾斯淡淡的目光打量着她,搭在座椅上的手肘抬起,拎起左边的杂志,“贴心”地翻到了第五页:“自己看。”
徐书宁接过,详细地看完报道后纳闷:“姜安南?陈清昙?姜家和陈家?”
“他们两家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指着书页:“我记得顾家和姜陈两家一向没有往来,而且今天人家大概率没请你,你上赶着参加找罪受?”
姜家是书香门第,兢兢业业守着家业,和在顾家在商业上没有冲突,顾斯今天这举动,徐书宁无法理解。
顾斯悠悠地揉着额角,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没请我?”
徐书宁一愣:“姜家给你递了邀请函?”
顾斯从她的手里拿回杂志:“当然没有。”
徐书宁:“……”
顾斯修长的手指掐着页面上的一张婚纱照:“你说,我要是出现在婚礼现场,那些人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什么表情?
徐书宁觉得,大喜的日子撞见个煞星应该是个人都会心梗。
顾斯漆黑的眸子盯着婚纱照上的人:“有些人,明着入了贼船、沾了是非、最后还想着全身而退。”
他转了目光看向徐书宁,别有深意地开口:“宁宁,你说,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吗?”
察觉到他话里语调的转变,徐书宁心下冰凉,眉头紧皱。这话从某种意义上讲,何尝指的不是自己?顾斯控制欲和占有欲极强,就算是他抛弃的东西,他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占据。
徐书宁垂眸,说:“照片上的人怎么得罪了你?”
顾斯对她的聪慧格外有兴趣,他淡漠散漫地说:“我的朋友被狗咬了一口,那条狗不但不愧疚,转头还找了另一个主人,仗义如我自然会出手。”
徐书宁语调冷淡:“你们的事,为什么要拉上我?”
顾斯瞟了她一眼,说:“这不是请你看场我策划的大戏。”
徐书宁面色凝重:“疯子。”
“这世道不疯哪成。”顾斯眯着眼睛,颇为和善地提醒道:“宁宁,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徐书宁抿着唇,坚决地说:“顾斯,我和你一点也不一样。”
“好啊。”顾斯像是欣赏工艺品一般,目光在徐书宁身上流连:“时间还长,我不介意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