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荼暮冷冽的眼神望向步时。
“我只是个打手,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祁落抽出剑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着他,语气冷淡“你这个打手,身上沾了不少其他人的鲜血吧。”
步时也是笑笑,回以她冷淡的眼神:“我说你们这些人类可真是有趣。本是自相残杀,为何过错都在我一只兽身上?我只是有求于人,替他办事而已。”
“你办的事,便是加害于人吗?”
“你错了,我负责的只是唤起他们心中本就有的欲望,如何选择在于他们自己,他们为了心中的欲望死去,便是自己的命数,怪不得别人。”
祁落蹲下来与他对视,嘴角弯弯:“你是一只魇兽,怎么也把人类那套推卸责任的话术学的这么熟练?助纣为虐者当与施暴者同罪,很不幸的地通知你,脱罪理由不成立。”
荼暮也是举剑向他:“背后之人自是罪孽深重,我们绝不饶他,但你也难辞其咎。”
见荼暮手中的剑快要斩下,步时即刻出声:“等等!现在杀了我,你以为你们逃得出去吗?”
他笃定她们没有能力逃出这里,所以连带神情都放纵起来:“如果你们能放了我,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祁落看着他大笑出声:“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儿,你是被我们放进来的,怎么还会觉得自己有能力掌控这里?”
步时愣了半瞬,见面前的少女笑意逐渐敛去,剑光凝结,他才真正意识到危险的境地。
他赶在荼暮出招前化成了黑影,团在空中,虚渺的声音罩下来:“你们还真是不近人情啊。”
“人情于礼法而存,在你诓害他人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失去了辩白的机会。”
步时的声音变得嘲讽起来:“礼法?只存在于你们口中的礼法是吗?”
祁落皱了眉,听他继续说:“礼法从没有保护过我,我也无需辩白。”
步时悬在半空讥讽地看着祁落道:“你可知道,就是你口中的礼法,害死了我的妻子。”
祁落一愣,步时又笑笑道:“无非就是我是魇兽,而我要娶的是位人族女子,乱了你们所谓的礼法。”
他眼神突然变冷,声音大起来:“就因为这样,她就该死吗?!你们的礼法什么时候保护过她!”
步时受了伤,依旧散了黑气,团团围聚,荼暮瞬时出手,斩妖剑立在中央大肆吸收着蔓延的黑气。
祁落定神,找准时机祭出雷诀,紫色的闪电轰然而下,打在步时虚无缥缈的身子上并没产生实质上的伤害,不过好在她的目的远不在此。
周围的空间开始有了裂缝,在雷诀的威胁下愈发的大起来,步时也看出了她的意图,在空间裂缝足够人通过的瞬间立刻跑到了那边,祁落也是骤时出招,赶在通过前拦停他。
步时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祁落,少女正持剑对着他:“喂,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们真正的仇敌并不是我,我只是个帮忙的,不找真正的罪魁祸首反而在这堵我,怎么,你们就这么贪生怕死吗?”
“我也再跟你说一遍,背后之人我们必不会放过,但你也绝无可能脱逃。”
步时笑了笑,仰头看着天,身后是追上来的荼暮:“如果我说,我真的从来没有杀过人呢?”
他看着祁落道:“我做的,从来就是帮那个人唤起他指定人心中的欲望,仅此而已。”
“神明献祭,是他们自愿,怪不得我。”
步时突然笑起来,歪头看向祁落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拦住我?”
他猛然出手,扼住祁落的脖子,抢在荼暮反应过来前将祁落一掌拍飞,而自己则稳稳当当穿过缝隙逃出了境外。
空间渐渐合拢,荼暮拦住因为惯性飞出的祁落,就着她手迅速赶逃,终于在缝隙合上的前一秒跌出了境外。
她们刚落地便听见巨大的吵闹声,一抬头便见被由妖击飞的燕尘重重地拍在了枯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