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父亲。” 红叶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似乎不太希望周雨继续追问下去。她说了一句:“再去看看别的地方。”然后便率先走出屋子。 在坟墓般安静的街区里,两人又找到了更多类似的土堆。奇怪的,每次的牙印只落在土堆最顶尖的一块上。 而每看到一个土堆,红叶的脸色就变得更糟糕一些。 如此连续四次以后,周雨终于忍不住发问:“这是什么仪式吗?” “不,像这样的痕迹,恐怕他是在进食地胎……” 走到路口时,红叶忽然停住话头,看向侧边街道的尽头。周雨跟着看了过去,才发现百米外的行道树下似乎坐着一个人影。 佝偻褴褛的背影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似乎正埋头咀嚼着什么。不知是听觉迟钝,还是吃得过于专心,直到两人走到他一米开外,他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来。 那张脸比背影显得还要苍老,白色的胡须又长又乱,上面沾满了米粒。在他腿边放着一个麻布口袋,里面似乎塞满了水瓶、纸板一类的物件。 看到两个年轻女性在午夜现身于此,老人表现得很吃惊,讷讷地张大了嘴。光从外貌举止看,他只是个贫困潦倒的拾荒者罢了。 为了以防万一,周雨还是问道:“红叶?” 红叶无奈地闭了闭眼睛:“不是这位老人家……桑莲在外表上的年龄应该和我们接近。” 然后她蹲下身问道:“老人家,你有没有在这里见过一个额头有红点的年轻人?” 拾荒的老人显然有严重的耳力衰退,红叶大声重复了几次,又用手指点自己的额头比划,他才终于学着红叶的动作点起额头,磕磕绊绊地说:“你找他?” “是的,您见过他吗?” 拾荒老人似乎突然有了精神。他连连地点头说:“小伙子好嘞,饭也不要,都给我了。你替我谢谢他。” 他似乎是把两人当做了“小伙子”的朋友,一个劲儿地要两人代他道谢。 老人的腿上确实摆着一个饭盒,虽然已经吃完了大半,不过从剩余的内容看,菜色包括了鸡腿、土豆丝、青菜、香菇,可以说是颇为丰盛的一餐。 面对老人殷切的态度,红叶的表情益发复杂。她提高声音问道:“是那个小伙子把饭给您的吗?” 老人也高声地回答:“是他,是他。” “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回家了。” “他的家在哪里?” 老人高兴地笑了起来。他用食指一个劲指着泥地,异常响亮地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