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不值得,趁早死心吧。” 古代女子的青春,真的很短暂。宋文茵这一两年,都在拖延说亲的日子。原来她不明白,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是心有所属。 言尽于此,宋文茵若是想不明白,她也管不着了。 陈令月走出竹林,边走边说:“倒霉,好好的纳凉都不成。永宁侯不好好在侯府呆着,到处乱转什么,处处招蜂引蝶。” 没想到,转角处的人转回头看过了,“怎么,大昭寺,本侯不能来吗?” 陈令月有些尴尬,这人,又遇见了。 她扯着唇假笑:“来得,来得。侯爷慢慢逛,我先行一步了。” 她匆匆要走,却听到背后传来凉凉的声音:“陈四姑娘,本侯很老吗?” 崔承东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被陈四说闲话,不治一治她,她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陈令月一僵,回头看着这个安静站着的男人。他如利剑在鞘,外表无害,内里却透露出利刃锋芒。 陈令月心中一紧。 她确实过了,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任由她评头论足的小人物。 她大大方方认了错:“侯爷恕罪,我一时口快,言语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 “侯爷军功卓著,威名远扬,岂是我该议论的。不管侯爷是年老还是年轻,都是我大燕的英雄。其实,我对侯爷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崔承东有些哑然。 这么坦然认错,又这么坦然捧他。 眼前的女子,眼神狡黠,黑溜溜的眼珠透着机灵,俏生生站着,既不谄媚、也不卑微。 若不是听到她在景盛茶楼说的那些话,他都要相信她了。 有趣的丫头! 罢了,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陈令月见他一言不发,也不管了,行了一礼,就走了。 陈令月她们刚回到府里,就见管家李文神色慌张,领着个太医往祖父的青松院走去。 陈令月叫住他,“李叔,这是怎么了?” 李文脸色惶然,边走边说:“大夫人、四姑娘,方才不知道怎么的,国公爷吐了一口血,昏过去了!” “什么!”胡氏和陈令月等人焦急万分,跟着一路小跑,来到了青松院。 只见她爹陈升和二叔三叔都围在祖父床前,还有各房的夫人们,他们身后还站着宁国公府的第三代。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重重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