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一只纯洁的小鹿一样,充满信任地看着他,崔承东很想狠狠吻上那抹嫣红! 可是,…… 她今晚才说过,还没想好。 这一次,就先放过她吧! 他温热的指腹,抚摸上她的红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呢喃:“别让我等太久。” 便转身离去。 陈令月长长舒了一口气,才发现,屋里面居然还有人! 紫苏和紫苑瞪着四只大眼睛望过来,陈令月热气上涌! 丢死人了! 她留下一句:“我累了,先休息一下。” 就快步走进了内室。 怀王狠狠把书案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哗啦”一声,笔架、砚台、花瓶、茶杯,全都应声落地。 屋里噤若寒蝉。 “废物!一个女人都抓不到!” 他心里窝火,一脚踹倒了旁边的椅子! “平时拍着胸脯跟本王说什么!” “训练有素,无坚不摧!” “呵呵,这就是你们的本事!” “三十几个人出去,一个女人,也能把你们耍得团团转!” “本王的银子,养着你们,真是不如养条狗!” 底下跪着的人,个个黑着脸,一声不敢吭。 怀王发泄了一通,才冷冷问:“莫问,你说说。” 怀王身边,有一支黑鹰卫。 黑鹰卫的首领,正是莫问。 他肤色略白,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你的时候,不由令人心里发寒。 “属下派去的人,绝对是一流的高手。不过,陈四身边,有一个女卫,轻功一流,她诡计多端,迷惑了我的人。” “等他们找到陈四的时候,永宁侯居然出现了。” “永宁侯?” 怀王皱眉。 “正是。永宁侯的身手,大家都知道。我那些人,虽说是高手,可在他手下,也讨不了便宜。他们为了稳妥起见,只能先撤退了。” “若不然,落入了永宁侯手中,岂不是坏了王爷的大事!” 怀王沉默片刻,看向陈奜:“你们家,和永宁侯有来往?” 陈奜恭敬地答:“据我所知,除了祖父去世时,永宁侯曾代表皇上前来吊唁之外,并无来往。” “那他怎么会那么凑巧,出现在那里?” 莫问忙说:“属下事后查探了一番,永宁侯这几日,说是要去京郊打猎,正好路过那里。中郎将庞大人还特意送了他几只猎狗。” 怀王怒从心起:“他有毛病吗?打猎不去西山,北郊有什么东西!本王看他就是闲的!” 陈奜劝他:“王爷息怒,这一次虽不成功,可至少可以证明,陈四手中的人,来历不凡。” 那样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 “说得不错,看来,你猜对了,东西就在陈四手上。” 不然,宁国公不会把这样的人才,交到她手中。 “莫问大人,你们黑鹰卫的人,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当初我可是劝过你们,要好好盯着陈四的。若不是你们大意,又怎么会错失良机。说不定,现在虎符我们都已经到手了!” 陈奜想起这些黑鹰卫不可一世的样子,抓着机会就狠狠告了一状。 果然,怀王的怒火立刻转向了莫问。 “怎么回事?” 莫问冷冷看了陈奜一眼,忙低头请罪:“回王爷,当初我们以为,陈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女子,想不到,宁国公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 “你们以为!” 怀王手里抓起一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莫问不敢闪躲,额角被砸出了一个伤口,丝丝血迹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们凭什么以为!本王的大事,就这么被你们耽误了!你们承担得起吗?” 怀王脸色差到了极点! 想到本该到手的虎符,就这么被这群蠢货搅黄了! 他心口就阵阵泛痛。 “以后,少自作主张。陈奜虽然年轻,可是想得比你们周全,多听听他的意见。” “是,属下明白。” 莫问正要告退,却听到怀王淡淡说了一句:“当初负责监视陈四的人,杀了吧。” 莫问捏紧拳头,挣扎着,该怎么回答。 怀王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了?”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莫问闭上眼睛,再转过头时,眼中一片宁静。 陈奜! 这笔账,他莫问记住了! 陈奜却不怕。 只要他对怀王还有用,莫问永远都不敢动他! “王爷,陈四那里,是不是接着……” 怀王想了一会,冷声说:“不必了,暂时缓一缓。如今她手里有人,抓她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