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爷!怎么是你!” “姐夫!” “贱人,你给我下来!” “住手!” “姐姐你冷静一点。” 里面仿佛很混乱。 外头的人,听到这些话,心里都有底了。 果然,胡氏的贴身嬷嬷走了出来,“里头是三老爷。” 虽然已经猜到了,可胡氏还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陈安和宋家三姑娘,太乱了吧。 里面还在骂骂咧咧的,陈安吼了一声:“疯妇,你给我住手!” “你骂我!陈安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居然为了这么个贱人,骂我!” 荣国公夫人听不下去了,太丢人了。 她转头微笑看着大家:“宴席还没有散呢,大家也都回去吧,等会菜都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这样的丑事,她们也不便留下了。 胡氏和严氏却不能走。 宁国公府,毕竟是大房当家。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要留下了善后。 傍晚时分,陈奕喝过醒酒汤,姗姗来迟。 他按了按头,不明所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赵氏死死盯着他,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一个大窟窿。 宋三姑娘眼泪簌簌落下,好不可怜。 “表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她一把扑了过来,陈奕连忙闪开。 “你做什么?” 严氏站起来,走到她旁边,眼神如刀。 “宋三姑娘请自重。” 赵氏眼神闪烁,“你做什么对着你表哥喊,你说!” 宋三哭着说:“我本是和表哥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醒来,就变成了姨父。姨母,我冤枉啊!” 宋夫人眼底盛满愤怒:“好啊,原来是宁国公害了我家三儿,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被你们家糟蹋了。” 严氏轻蔑地道:“是被三叔糟蹋了,你说话准确一点。” “宋三姑娘,所有人都看见了,你爬了三叔的床,怎么还要诬赖我夫君?你就是这般不要脸,非要给自己套上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吗?” 宋三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 赵氏跳出来,大声道:“你别怕,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姨母为你做主。” 宋夫人挺着腰杆,点头说:“就是!你姨母会为你做主!” 宋三姑娘偷偷瞥了陈奕一眼,谦谦君子,长身玉立,为什么碰了她的人,不是他呢? 悲从中来,她哭得越发伤心:“我,是大表哥约我,到厢房相聚,我就来了。 “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呜呜呜……” 严氏冷声问她:“你在厢房,可曾见到我夫君他人?” “我没注意。” “我一进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看来你是个眼瞎的,屋里有人没人都不知道。” “上次把你们赶走的时候,你就曾经诬陷过我一次。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再招惹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到底和谁在那里私会,我管不着!但是,若执意诬赖我,那就报官。” “诬陷一品国公,那是要判刑的。” 宋夫人马上喊一句:“不能报官!” 赵氏苦口婆心劝陈奕:“家丑不可外扬,奕哥儿可别冲动啊!” 胡氏气得不打一处来,“你们是欺负老实人是吗?若是惹急了,我们就管不了什么家丑了。” 宋三只知道哭,宋夫人也在一旁抹眼泪,赵氏深受打击。 一时间,他们也没有再说别的。 陈升叹气:“真是没有一天安生的。” “三弟,你到底是和宋三姑娘……,你打算怎么办吧?” 陈安很是沮丧。 明明算计的是陈奕,怎么就成了他了。 这样的丑事,他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何况,老宁国公去世,儿子当守孝三年。 他在孝期弄出这一件事,想想以后,眼前一阵发黑。 “我纳她为……” “不行!” 赵氏怒喝一声。 “姨母和外甥女共侍一夫,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宋夫人不得不和她打擂台了。 “姐姐,三儿已经和姐夫那样了,要是姐夫不纳她,这是逼她去死啊!” “那她就去死!” 赵氏有些发狂了。 “姐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宋夫人不敢置信,看着赵氏,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宋三继续哭,一时间,吵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赵氏,事已至此,你闹又有何用!” 陈升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