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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终曲(一):缥缈的旧日之都(3-5)(1 / 5)

【好吧,这地方的空间结构确实成谜。君月看见眼前一幕后,便对这个观点深信不疑。

——毕竟她从没见过有人能在房间里种上一大棵树的。

天花板上洒满虚假的酒红余晖,走在还在往前方不停蔓延的石径小路上,君月不由感慨自己感情是进后花园散步来了。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她刚走到树荫底下,便倏然听见“吧咚”一声。循声低头一瞧,却是一具枯瘦如柴的“死尸”卧倒于草坪,似作惊惧状地张大嘴巴,熏人的酒臭味也从这唯一的通道里爬出,离他方圆十里的空气都被标上了腐烂的气味。

“噫?!……不是吧,真的被我猜中了?”

还好君月早早做过心理准备,没被这一遭吓得太惨。她怔怔地盯着倒在地上的老头好一会,有些手足无措,思量着下一步的打算。风掠叶丛,当她回过神,准备把尸体扶正时,那本已“死去”的老人却突然宛若丧尸般伸出长满老年斑的手,自己晃悠悠地爬起来了。

“咦咦咦咦咦?!”

“呼啊——睡得真舒服。难得来这么一次也不错……嗯?”

老头揉揉眼,白须上沾到的几滴酒露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什么啊,只是睡着了啊。

“呃,你好,我是偶然间经过这里的,”见对方的视线没有移开的意思,担心自己被当成可疑人物的君月向他解释道,“不过说起来,这地方能见到其他人还真是罕见啊。你是一直都待在这里吗?”

“.…..”

哪知,对方像是根本没听见她说话一般,仅是瞅了眼这位凭空冒出的奇怪女孩,便又伸个懒腰,倚靠大树合眼欲眠。

哈,又是自讨没趣。君月有些窘迫地看着不再打算搭理她的老人,就算再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正想继续往更深处前进时,飘过鼻尖的满溢酒香却让她定在原地。结合自己此行的目的,捷径就摆在眼前,她岂有不去争取的道理。

说做就做。君月立马掉头,拍拍老人的肩将其唤醒,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唔姆……总之,你想要老朽的酒?”

君月赶忙点点头。

“不行呐,”然而,老人完全忽视了君月期待的眼神,果断拒绝了,“你看看啊大妹子,我随身只带了这么些许,都已经快见底了。老朽还指望这点酒蹉跎光阴呢。”

“.…..这样啊。”

“不过嘛——”在她俯首消沉之际,老人却刻意地在她跟前晃着酒葫芦,话锋一转,悠悠吟道,“所谓‘金龟换酒处,却忆泪沾中’……哎呦,看你这表情好像不太懂我的意思?这么说吧,沿着这条路笔直走走到底,再往左拐,那里有个特阴暗的洞穴,里边栖息着一只金色的乌龟。你去想法子把它的龟壳取下来,老朽把这两口酒赠与你倒也无妨啊?”

“龟壳吗……可这东西对乌龟而言不是很重要吗?没了它乌龟会死掉的吧?”

可老人不耐烦地摆摆手,一脸的满不在乎。

“所以才让你想办法取来啊!再说,你真觉得这个时空里的生物能和外界的相提并论吗?没准它还能像寄居蟹一样,丢了就再找一个嘞!”

“是、是吗?”

“只是说有这种可能罢了。哼,你要做怎样的决定老朽无权干涉。可若是没把金龟壳拿来,你也甭想从老朽这取得仙酿了——呼,说了半天老朽也乏了,先小憩会儿。在你把那东西拿到之前,不必再来把我喊醒了!”

语毕,没等君月发表自己的意见,白发苍苍的老者重回树下,眼一闭,不时发出堪比惊雷的鼾声。

(这样就算是答允了吧……该怎么办啊。)

注视着摆出“大”字形倒在草坪上呼呼大睡的老人,君月由心地叹了声气。

脚下泥土松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得朝老人所指的方向小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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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柳暗花明间,君月却没能找到什么神奇的金色乌龟,注意到时,自己反倒把自己困在一座矮小封顶的迷宫里了。

她已无力吐槽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迷宫,自己又是怎么绕进去的。抬头望着那四四方方的天,只得思考起离开这里的计策。

在君月的印象里,走出迷宫的方法无非两种:将线□□在入口后笔直前进,或是手扶墙壁沿着一个方向走。而她现在没有随身带着足够的线团,就只得采取耗时多还可能会绕圈子的后者。

单说这点倒也没什么,起码照此法走下去必能找到出口——可迷宫本身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做出这个选择一般,每当她向未知踏出一步,连光火都能遮掩的无际黑暗却已紧随其后,饥肠辘辘吞噬着她抛下的退路,不留余地。如果她的步伐迈得小了些,慢了些,那么毫无疑问,顷刻间,她都将万劫不复。

呼出的气息变得愈发沉重,当君月凭借自身的敏捷抢在终焉沿袭前,跑到尽头时,却见眼前只有一面石墙立在那儿冷冷地等候多时,嘲讽着她那无用且多余的小聪明。此时,恐惧占据了君月脑中所有的空白,快崩塌的天花板不断洒落下尘石,更加刺激着她全身不安的每个细胞。如无意志力吊着她最后一点理智,恐怕早就心灰意冷,出现过呼吸后脱力倒下等死。

纵使黑暗不断逼近,君月仍没有错过——或者说正因如此才注意到了,那堵墙前有一团金线团安静地躺在那儿,熠熠生辉。

已没有时间支持她的理智去思考线团的来历,最原始的本能驱使她向前方一扑,宛若罪人抓住垂下的蜘蛛丝般死死抱紧着万千金丝。几乎是同时,她的世界仅有黑色,风从脚底灌出,正如她如何来到“这里”一样,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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