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顺利地照原路返回,再在多次试图唤醒无果后把睡在树下的老者略粗鲁地摇醒,谁曾想这老头上一秒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下一秒看到她手中的金龟壳就立马两眼放光,用不知哪来的蛮力直接将其夺下。一路小碎步蹲到稍远的地方,一边如鉴宝员般用专业的眼神反复翻看着龟壳,一边在嘴里发出细碎的咕哝声。
“嗯......喔、喔喔——!!就是这个!”老人弓下的身体因过于激动而战栗着,甚至连声调都高了八度,“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金龟壳!你居然真的拿到了!!!……哦,不过这样一来那只乌龟就应该死了吧?”
“啊哈哈……放心,它没事,这个龟壳其实是另一只乌龟的。”君月尬笑两声,或许他们俩都是被那只乌龟龟壳上涂的金粉给误导了。
“这样啊……算啦,那种事怎样都好,”老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冷哼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也真是有两把刷子,照之前的约定,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他满意地掂了掂金闪闪的龟壳,摸着长须,一手解开挂在腰上的酒葫芦,把它半强硬式地塞给了君月。
“对了,你和那只乌龟说过话了吧?它是不是嘴里神神叨叨的,还跟你讲了些很不可思议的话?”
“嗯?”
君月看着又重新回到树下躺着的老人,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
“哼,我就说嘛……算啦,你就当我啥都没说吧,忙你自己的活去!”老人暗自碎碎念一阵后,意识到君月还在这儿,便耸耸鼻子,朝她摆手示意赶客,看他这个样子是不会解答君月的疑问了。
自己如果再在这里待着的话怕也只会扰了他的清静,到时不占理的反倒成她了。无奈,她只好拿上东西继续往回走,毕竟她这边时间也蛮紧的。
还好她的方向感不错,而且连接祭祀处和这个空间的那扇门位置也没变,所以她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回到了那几乎快被灰烬铺满的地方。
“呃,我看看,神像是在……”
找到了。只是和把如今所看到的和记忆中的片段相比,好像在佛像前多了五根红色的蜡烛,其中只有一根是点着了的。君月端详着那张大多人都认为慈眉善目的肖像,联想起那个故事,再加上她对神佛之类的印象本就不好,她现在也只觉得这张笑眯眯的脸有些瘆人了。
可不管她对这尊神佛像的印象怎样,该做的工作还是得做的,不然那才叫真正的白忙活了。于是,她把搜集来的各种能充当贡品的物品一股脑丢在地上,又胡乱地把它们摆到佛像前。本来这种毫无讲究的排序方式她是不抱有能被佛像接受的希望,打算再去寻找相关线索的,但……可能是她运气太好了吧,在她把最后一个物件放好时,后退半步一看,石像前赫然亮起了共三根蜡烛。虽说这般顺利地进行让她反而很不自在,可管他呢,对现在的她来说,她还乐得能节省下各种繁琐的时间去更快地推动谜题进度。
君月满意地看了圈,正准备去找剩下的两个贡品。这时,那不太醒目的暗红色法阵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这会不会就是故事里所说的,金龟死亡时给神佛留下的那个最后一击?君月拉远了距离,粗略地望了眼,可惜她并没有学习什么法阵的术式及其对应的能力,所以她并不清楚这个残留法阵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有一点不可置否,这个法阵还留有着些许魔力,也就是说,它是可以被触发的。
(……安全起见,还是离画有法阵的地方远点吧。)
就算那个故事是真的,可距今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个临时布下的法阵居然还能够启用,这可真是有够神奇的啊。这是否也能说明那只金龟的法术基底稳固,又或是其执念过深呢?不过君月也没时间去感慨和赞美了,她怀揣着敬畏之心再郑重地看了眼那一圈又一圈奇妙的图案,随即又投入到当下最紧要的事件当中。
“接着我还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纸钱了啊……算啦,先把这个搞定再说吧。”君月喃喃道。
如果换一个角度思考,这事其实并不难办。在再次搜寻佛祠内无果后,君月叹息一声,决定将自己那大胆的想法变现。
于是,她把手伸进口袋摸索一番,拿出了那张写着楼梯谜题解决方法的纸条。还好那时我没随性把它给丢掉,君月庆幸地想着。
既然先前供的假花都能被接受,那用纸张代替之前也不是不可以吧?反正都是纸嘛!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破罐破摔了,可如果再找下去真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时候。尝试一下也无妨。她在巨花烧尽后堆积的灰烬中翻找着,按照自己想象般该在此刻出现的带火星的枝条她却迟迟没有找到。大约又过了两三分钟,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浪费再多时间了,只好拍去身上的灰,艰难地从深厚的灰烬堆里挣脱出来,打算再去其他地方寻找火苗。
(如果光火能够点燃物品该多好,这样我就不用再去为这种麻烦的小事奔波了……咦,等会……)
君月心咯噔一下,焦急地翻找着本该好好放在口袋里的纸条,可不论是把袋子翻过来,还是抖动自己穿的外套,都没能看见它的半片影子——没错,它确实不见了!
难道她又要再去做像之前那样复杂且风险极高的任务吗?君月猛然摇摇头,拍打着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了,如果它不在我自己身上的话,那是不是在翻找的过程中被埋进灰烬里了?君月因这一想法而重燃起了希望,毕竟她刚刚好像还很用力地去拍掉灰尘,说不定就是在那时候弄掉了!
以这一假设为线索,君月又跑回了那堆灰烬中。寒阳给的衣服又被弄得脏兮兮的……不过它本来就是黑色的,到时在抖掉应该还能挽救一下吧?她有些愧疚地摸着几乎快被覆上一层厚灰的外衣,余光同时瞥向一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