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洞下方形成牢固的拓补关系——就像手链上一棍一圈的锁扣。
一切就绪后，她从木梯上小心翼翼地往下攀爬。
由于逃生心急，木板上的倒刺划破了她的舞裙，扎进了她的小腿。
“靠！”
水月斥骂一声，咬着牙忍痛往下爬。汗水一滴一滴地从她脸上往下淌，比她人先落到地面，在地砖上迅速地蒸发。
几分钟后，她终于下到了地面。
水月脱力地对着公主喊了几声，示意她利用已经搭好线的绳子按照自己的做法下来。
公主把身上碍事的帽子、麻袋等东西都通通扔到窗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按照对方示范的方式做了。
室内的火已经蔓延到室外，在火舌舔舐到窗台烧断窗栓上麻绳的最后一刻，殿下终于成功攀到了木板上。
看着对方顺着木梯一步一步稳稳地往下爬，水月长舒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来。
天边的冷月光华如旧，街边煤气灯的灯光依然昏黄。但马戏团像一个高温的炉子，内里烧得通红，把所有的暗黑烧成灰烬，火光亮得骇人，亮得让前两种光蒙了羞，亮成了第二日的黑白报纸上，一串耸人听闻的字眼。
水月趁公主还没下到地面，捡起地上的那个麻袋围在腰间遮住舞裙的裂口，在对方完全没注意到的情况下，飞快跑走了。
……
逃到街边的水月凭借着之前没有被抓到马戏团之前观察到的街景步步摸索走回了最初的十字路口，仍旧决定先去书店寻找科学院的信息。
她跑到书店的门前，绕着店铺转了一圈，最后在侧墙发现了一扇紧闭的天窗。但天窗单独镶嵌在高处，旁边并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设施。水月观察偌久，最终放弃了从天窗进店的想法。
“看来我们只有等到明天天亮趁书店开门其他丧尸进店的时候想办法混进去了。”她对紫鞍和凛说道。
就在她准备找过夜的地方的时候，脑海突然传来了紫鞍呼唤她的声音。
“你身上的麻袋里好像有东西。”细心的少年听到了纸片的“沙沙”声，及时地提醒她。
水月一愣，赶紧打开系在腰间当围裙的麻袋，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份皱巴巴的报纸。
“这报纸是上周的……”她拿出来看了眼报纸的日期，又走到路灯下坐下把报纸展开。
上面都是一些王国里和农业生产、工业进步相关的信息，还有贵族之间的一些花边新闻。
水月皱了皱眉，正要扔掉这份无用的报纸，却在最后一眼的瞥视中发现了几个重要的字眼——只见报纸中缝最底下的夹栏中刊登了一则清洁员工的招聘信息，而招聘人员的机构正是她一直在找的科学院。
水月兀然惊喜。
“紫鞍，我们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看着招聘广告下科学院的详细地址，把那块印有地址的地方从报纸上撕下来放进麻袋。在把过于大张无用还容易制造噪音的剩余纸张扔掉后，她赶紧按照地址赶去目的地。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奔波后，水月终于到了科学院。
这是一幢方方正正的高大建筑，哥特式的尖顶装修在夜色里别有一番庄重冷肃，看起来十分威严。与之前走过的街道不同的是，建筑的内部透出更亮眼的黄光，这里的煤气灯似乎用着更高级昂贵的燃料，昭显着建筑对王庭无与伦比的重要性。
最近的一扇窗户在离水月三米高的侧墙上，窗上有铁制的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