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现实版cosplay,人家coser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出cos。”
“这男的是不是有臆想症,能送精神病院检查一下吗?我看他病的不轻。”
“追不到人还想打人?真以为自己是黑she会大哥?”
“这个人我认识,他好像还真的搞那种混混团之类的,然后花钱在里面当头头,一群游手好闲的人跟在他屁股后面混。江湖人称:刘哥。”
“哈哈哈刘哥,我要在床上笑死了,成功把我舍友吵醒。这什么年头了,还搞这种东西,过家家吗?”
“你们说他真的只跟一个人搞角色扮演吗?”
“我靠细思极恐啊,他不会跟所有人都在搞这种play吧,走在路上碰到他会被意淫吗?怕怕。”
“这不就是没本事还爱撒谎的男人,心里YY的加强版吗,tui。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刘智坤的手机消息爆炸,这个帖子被转发到班群里和院群里,他列表里的好友基本全部知晓了这个消息,有不少人来找他私信求证。辅导员也发来信息,要求他节后返校配合调查。
他都没心思理会这些狂轰乱炸的消息,心里的火无处发泄,抡起酒店床上的枕头狠狠地砸到地面上,谁料用力过猛扯到腰,直愣愣地从床上栽倒,哐地砸到地板上。
腰像是被掰断似的,剧烈的疼痛让他瘫在地上,甚至无法从地上爬起来,撑着地板的手臂也没有力气,手指摸上床铺边的床单,只能抓紧那片布料却爬不回床上。
他就像个半死不活的木乃伊,偶尔伸手动两下,或者蹬蹬腿,但是躯干的位置挪不了半分。近在眼前的床仿佛像永远到不了的彼岸,可又给他能触碰的希望,于是他瘫十分钟便挣扎三十秒,间歇性诈尸。
出差几天的老板回家,发现儿子中秋节不在家,还有些疑惑,他问老板娘:“智坤去哪了?”
“他跟朋友出去了。”老板娘其实并不知道刘智坤的真实情况,但她决定为儿子做掩护,她找过公司内的所有亲戚,威逼利诱他们不允许将公司里的事情告诉老板。
老板没多想,悠闲地泡起茶,别人刚送的新茶具他迫不及待地要试试。
可偏偏这时候,老板的手机收到彩信和文字信息,将刘智坤试图拿公司的钱,在学校里的那些混账事情全部抖出来。这是宋知暖干的,她被移出企业微信前特意保存老板的手机号,就是等着要把这件事捅出来。
短信提醒音响个不停,端着杯子的老板不耐烦地皱眉打开手机,点开那些短信。刚滑动两下屏幕,端着茶杯的那只手的手指猛地捏紧,恨不得将那茶杯捏碎。
微烫的热茶连同杯子一同被甩向老板娘的方向,“他在公司里瞎搞了是不是!把那小子给我叫回来!你们还真是厉害啊,瞒着我搞出这么多事。”
茶杯砸上毫无防备的老板娘的额头,像是被高速运转的球击中。泼出来的茶水糊上她的头顶,溅到眼睛里烫到眼球,她立刻尖叫出声,声音尖利极为难听。
她冲到洗手间用冷水冲洗眼睛,顶着发红的额头和打湿的头发,给刘智坤的手机狂拨电话,屏幕上都是水渍,她也顾不上去擦。
手机还在床上,吵闹的电话铃声持续不断地作响,因长时间无人接听断掉几秒后又再度响起,像是连环催命铃声。
刘智坤躺在地板上,感觉这铃声就是来送他上路的。他就像是躺在铜钟内,外面有人不断地击打着钟,震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大脑发麻。
妈的,打电话的人能不能去死,不要再打了。恶毒的咒骂、阴冷的诅咒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将那些愤怒与恨意,对着这个打电话的人发泄。
宋知暖发送完短信后,电话铃声也突然响起来,是她的母亲打来的电话。
刚刚复仇的快感与喜悦在看见电话备注时停滞在脸上,整桶凉水浇过来,她忐忑地接通这个电话。
“知暖,现在在哪呢?出去玩了吗?”
“没,我在家呢。外面过节人太多了,在家里待着还清净点。”
“过中秋节你们公司有发月饼吗?今天我们医院还发了两个月饼,刚才去打饭还加了菜。”
宋母在医院当临时护工,负责照顾那些在床上不能自理的老人,给他们洗澡擦身按摩,解决大小便,现在是趁着吃完饭的时间给她打电话。
公司的那盒月饼宋知暖没拿,她不想再跟公司扯上关系。宋知暖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喉咙发涩:“发了。”
“味道还行吗?有什么味的?我看我这两个都是五仁味的。”
她开始凭空编故事,眼睛被强塞进不存在的东西,涨得发疼。“有好几个,豆沙的、蛋黄的都有,我还没吃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几个月还适应吗?你之前说那个转正是什么时候来着,到时候工资是不是会多点?”
“公司挺好的,转正还有段时间,到时候工资会涨点。”钱这个话题又被提起,宋知暖根本说不出口已经离职的话。
她刚刚才大骂刘智坤是个无耻的骗子,却在此刻也成为那种骗人的骗子,去欺骗她最亲的人。
“那就好。”
城中村的握手楼白天的光线也很差,一天中稍微明亮的时候就是中午的那几个小时,到下午屋内就陷入灰暗。宋知暖待在灰扑扑的房间内,觉得这里好暗好暗,她看不见什么光。
窄小的单人床旁边是扇小小的窗,这是这个房间内唯一的窗户。这种便宜公寓式的房间,洗手间都是玻璃围起来的小方格,没有窗全靠劣质的排气扇换气。
对面的窗户忽然亮起灯,对面的那间房内的人回来了。宋知暖将窗帘拉起来,彻底挡住屋内的光。两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