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上似乎还附着着什么。
“阿凌姑娘可知何解?”
“我我我”了半天,绮凌闭眼从牙缝中挤出:“我也没见过,这不可能是我那个时代的产物。先进太多。”
虽然没听过“产物”一类的词,但从绮凌的神情张良明白她也解不出。张良将魔方安回原处:“阿凌姑娘可知它还能发音?”
绮凌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神情,张良了然,拿起魔方放回原处,依次拧了拧盒子旁边的齿轮。
五根金属棒竟然自动插入魔方切线的缝隙内,绮凌听到了细微的马达转动声,几息后金属棒收回,魔方靠近“梳子”开始以某种规律转动。
而声音就此传出,虽然沙哑且古怪,可确实是铜盒本身的声音。
“别告诉我这是八音盒,它不是国外的东西吗?”绮凌喃喃自语:“不,幻音。”
“幻音?”
“你再让凌看看。”从张良手中去过铜盒,绮凌摸了摸材质:上手极好的金属。没有任何的事故造成的坑洼与变色。若它是秦之前就有的,她实在无法想象为何中国的锻造技术几千年后才堪堪持平。
所以,这意味着!
它必定是几千年后的产物!不,以这个水平说不定是她的时代之后的产物!
她说不定真能,真能借此回家!
天大的喜讯让她睡眠不足的双眼都有了神采,蓄满笑意的双眸下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露出甜甜的酒窝。
她摸索着铜盒的盖儿,若真是千百年后的产物加上此种样式……
果真被她找到了!
绮凌赶忙用左手同时摁下两个横的花纹,用右手向上抬一个斜的花纹。默数几个数后又照葫芦画瓢按了两处。
“暗抬扣”,她那个时代的发明!
“咔哒”,顶盖儿被掀开,里面又是一块儿被打磨的异常光亮的铜镜。
这时她才发现铜盒内部的左下方也有一块儿镜子。
这么多镜子,仿佛是为了……
“显影”张良与绮凌齐声说道。
“不愧是阿凌姑娘,良自幼便接触过铜盒,从没想过上方竟也有一枚镜子。”张良喜上眉梢:“如此便说得通了。”
绮凌抠出左下方的镜子:“就是不知它。”
“它其实是华容道中的镜子”张良解释道:“良将最大的木块儿挪到底后它就自己掉下去了,华容道因此才能被拆开。”
绮凌细细观察这枚小镜子,它甚至不足三指宽。显影的话两枚镜子足矣,这多出来的一块儿小镜子又有何用?
“你之前”
“良之前”
怎么又同步了?绮凌笑着指了指张良。张良了然,拆下圆球:“阿凌姑娘可还记得昨日的星辰?”见绮凌点点头,他转了转魔方,将其中一面对上她:“阿凌姑娘看着几个凸出来的点,它组成的是房宿。还可以看到亢宿,室宿,参宿。”张良用手勾勒出其他几宿:“你没转之前,良找到的是斗宿,角宿,还曾机缘巧合拼出过北斗七星。可”
“可什么?”
“可它们出现的位置不一,良不知何处才是对的。我总觉得应有一份阐释的竹简。”
镜子,镜子,两面镜子显影,另一面镜子必定也是显影,绮凌握着手中的镜子沉思:这么多镜子,剧情似曾相识。显影是为了看东西,看东西,看东西
看东西!
“世纪末的魔术师”绮凌脱口而出,紧走几步打开窗户,对上阳光。
地面上是淡淡的影子。
“你们拿烛火照过它吗?”绮凌问道。
张良立马答道:“照过,只不过也是影子,但那影子”
“有深有浅?”
“嗯,阿凌姑娘可是有所发现?”
“光源强度吗?”绮凌自言自语,给张良解释道:“它肯定是在特定的光源强度……就是比烛火还亮,比日光要暗的光下才能显示出里面刻的东西。凌猜就是你口中的阐释图。”
“如此神奇?”张良从绮凌手中拿过小镜子把玩:“方寸之物能刻下如此多东西。阿凌姑娘可对光源之物有何想法?”
“凌的手机应该可以,就是……这么长时间估计没电了。”绮凌撇撇嘴:“你就应该早给我,这样凌就!”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
“解开魔方。”二者异口同声,叹了口气。
绮凌拿着小镜子苦中作乐:“至少可以确定它是后世之物了,晚上咱们拿烛火看看他能映出什么吧。”
“好。”
阴阳家
东皇太一迈步进入密室:“怎样?他可有结果了?”
月神停止施法,镜前黄发蓝眸男子也停下了动作:“不行,他记忆受损太严重已经忘记解开铜球的方法了。”
见东皇太一不语,月神叹气:“可惜他说的话无人听懂。什么发漏幼儿哈特儿,否则还可以......真是不知盖聂当初是怎么跟他交流的。”
东皇太一瞧着黄发蓝眸的男子,多年的傀儡术以及心理意识折磨已经令那人憔悴不已。本应蓝得发亮的双眸如今黯淡无神,双脚更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想必再过几年连医仙都救不回来了。
“他为了所谓的历史,为了盖聂自愿毁了他自己,就怪不得我们变本加厉了。加强你的控心术,务必要让他解开苍龙七宿。”
“是。”月神回到镜前,继续实施控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