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涧宗还打了个电话,说要找几个人伺候…… 口嗨归口嗨,真被几个大汉伺候会死人的! 八块腹肌也不行! 他颤颤巍巍地说:“对不起,白先生,我今天喝多了……” “喝多了?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他,白涧宗二十分钟前就问过他是不是喝酒了,他怎么回的? 哦,义正言辞:“没有。” 燕折闭眼,心死莫大于哀。 白涧宗作为书中的变态反派,手段凶残,性情暴虐。 就他刚刚做的那些事,够他死千儿八百次。 燕折心一横,猛得掐了一下大腿,眼眶顿时红了:“我、我真的喜欢您……我是听说了你和我哥即将订婚的事,所以才大早上喝酒灌醉自己,来您的房间,博,博……” 在白涧宗冰凉的视线中,燕折差点没编下去:“……博取最后一丝希望,如果您拒绝我,以后便再也不来打扰您了……” 白涧宗眯起眼。 燕折心里没底,不知道白涧宗会不会信。 原著里,燕折确实经常纠缠白涧宗,说是喜欢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白涧宗会不会对他心软,放过他。 见燕折一副“完了完了”的表情,白涧宗突然起了一些恶劣的心思。 “窗外就是燕驰明新建的鱼塘。”白涧宗对长辈也直呼大名,他靠着轮椅,散漫道,“你说,我让保镖把你从这扔下去,那么多人看你穿成这样,会有怎样的戏剧效果呢?” 燕折手一抖,白涧宗甚至移动到床边,贴心地打开窗户,宾客们谈天说笑的声音鱼贯而入。 原著里,原身就是被扔进鱼塘,为宴会来宾上演了一幕人鱼戏水的好戏,将燕家脸面丢的一干二净。 而原身作为炮灰的苦难也就此拉开帷幕。 燕折咽了下喉咙,额角冒出一些细密的汗珠。 死而复生是好事,可重生在一个炮灰身上,再经历一遍他的作死事迹可就不是好事了。 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脑袋也跟着刺痛起来。 几幅画面在脑海中一晃而过,燕折几乎没过脑子,自救的本能使他脱口而出:“我知道你母亲在哪儿!” 白涧宗面色骤沉,气氛降至冰点:“你说什么?” 燕折说完就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大脑中根本没有相关剧情的记忆。 脑子如一团浆糊,也是,都死过一次了,脑子生锈也正常,根本转不动。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继续圆下去。 白涧宗明显对母亲在哪儿有反应,说明小说里确实有相关剧情。 燕折咬紧嘴唇,疼痛使他思路清晰很多。当下只能先渡过面前的难关,具体情节后面再回忆吧。 他抬起头,努力显得镇定一点:“我帮你找到母亲……你也要帮我。” 白涧宗握紧了扶手,手臂上的青筋几乎要跳出皮肉,眼底波涛汹涌。 燕折狠狠一颤,心跳不成节奏地乱成一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努力地想清嗓子,却无法进行吞咽的动作,只能尽可能撑起发软的身体,抛开所有杂念与白涧宗对视,不露怯意。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不得体的面貌让他很难平等地与白涧宗谈判,清透的黑色衬衫完全遮不住内里的美好,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少年躯体是世上最好的催|情剂。 但凡换个人在这里,他恐怕都只能发出嘶哑的哭腔,一个字都吐不成型,可面前的白涧宗却阴冷地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几年前,也有人和我做了类似的交易。”白涧宗松开了压抑的氛围,他闲散地往轮椅背上一靠,手臂搭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可他很快就不见了,我做了我该做的事,他却没说清楚我母亲在哪儿。” 听到这话,燕折反而松了口气,说明他确实戳中了白涧宗在意的点。 “我和他不一样……一定会兑现承诺的。” “你和他不一样?”白涧宗幽幽道,“可你们同一个姓,拥有相同的基因,身上流着一模一样的血,你告诉我,你们哪里不一样?” 燕折心里一突。 立刻意识到上一个和白涧宗做了这个交易的人就是这本书的主角,燕颢。 可燕颢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刚回国吗? 难道是燕颢去国外之前和白涧宗做的交易? 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怎么都回忆不起原剧情里有这一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就算他是我哥,也可能和我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品性……” “你哥?”白涧宗眯起眼,“你是在说你哥品性不好?” 燕折心里一突,在原文的设定里,白涧宗是喜欢燕颢的,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心上人的坏话,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燕折磕巴地解释着:“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谁料,没等他解释完,便听白涧宗道:“虽然我也觉得燕颢不怎么样,但比起你……” 白涧宗打量了两眼燕折,眼底阴冷不散,唇角却微微勾起:“——比起你,还是要好上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