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里没人应。 燕折犹豫了下,以防万一,先打去一个电话:“白先生?” 那边十秒左右就接了,语气冷漠:“什么事。” “没事。”燕折放下心,乖巧道,“就是想听听您的声音。” “……” 那头嘟的一声,挂了。 无趣。 燕折回到自己的卧室,趴在床上,吹着晚风玩机,竟有种安稳的感觉。 背上有伤,压着会痛,就着趴下的姿势,知觉睡了过去。 但也许是心思杂,也许是白天昏迷久,没两个时就睡醒了。 燕折呆呆坐在床上,后知后觉地为哭休克感到羞耻。 白涧宗会会真觉得很爱哭啊! 可真的没有啊!! 尴尬到捶床。 燥热的风从窗外涌入,吹散了几分耻意。 已经入夏,晚上还挺热,燕折下床去关阳台的窗户,准备打开房间的中央空调,却意外发现主卧还亮着暗淡的光。 还没睡? 犹豫再,燕折还是跑去敲了门。 门里很久没人应声,久到燕折都要以为白涧宗其实睡着了,只是忘了关灯。放下举得酸痛的,正准备离开,门突从里打开。 一股冷气扑而来,白涧宗身着睡衣,坐在轮椅上,盖着毯子。 燕折问:“您喜欢我买的那套睡衣吗?” “丑。” 白涧宗惜字如金。 见白涧宗没有放行的意思,燕折眼睛一转:“我做噩梦了。” 白涧宗:“……孩子都没你这么胆。” 跟孩子比什么嘛。 燕折挤进房里,自顾自地说:“我梦见您在见了燕驰明以后,要我了,转而燕颢结婚了。” 既确定是亲生的,倒没必要再叫爸叫哥了,多晦气。 这份担心并是无的放矢,如果燕驰明真的准备把踢出燕家,宣布毫无血缘关系的消息,那么白涧宗结婚就是有弊无利。 作为白家继承人,双腿残疾命久矣,一个毫无背景、名声很差的男人结婚,仅无法有正统子嗣,也得到对方另一方家族的支持—— 简直buff齐全。 说定清盛股价都会下跌。 而白涧宗只是色阴郁了,语气很差地说:“放心,我会骗你,更会言而无信。” 燕折:“……” 怎么感觉在阴阳怪气。 骗人确实是对,但当时刚醒来,为求自保罢了。 那会想个办法安抚,白涧宗真把扔进燕驰明新建的鱼塘里,届时就真走说里的炮灰路线了。 “订婚宴会如期举行,但你敢再在身上弄出点伤——” “会的!”燕折竖四根指,“我发誓,为了安全考虑,订婚宴之前得已出门。” “发誓是根指。”白涧宗语气阴森森的。 “啊,竖多了。”燕折意思地了,立刻收回一根。 上次发誓竖得也是四根指,白涧宗都没发现,怎么这次就注意到了? 难成还特地上网查了? 得到白涧宗的口头保证,燕折放心多了。 白涧宗没关房门,调转轮椅回到了床边:“还走,想干什么?” “想多看看您。” 燕折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反趴着注视白涧宗:“您这么晚睡,是觉得孤独吗?” 白涧宗投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燕折:“您要是邀请,我也可以陪您睡的。” 白涧宗淡漠道:“想被掐死你就留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折:“……” 狗东西……容易忘记那晚的事,又提。 睡就睡,谁稀罕! “吧。”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其实我挺理解您的,以前我也时常感觉孤独,大家都喜欢我,排斥我,只挂念远在国外的燕颢,都肯看我一眼。” 白涧宗没说话。 燕折继续道:“以我才出去交很多朋友,让自己没那么孤单,可一到晚上,身边又只剩下一个人了……直到前段时间,我找到了一个孤单的办法。” 白涧宗一字一顿地说:“我,,孤,独。”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重点在这,燕折一脸期待:“您怎么问是什么办法?” 白涧宗用尽最后的耐心:“什么?” “您等着!” 燕折感觉受到莫大的鼓舞,匆匆跑回房间,捣鼓了十分钟才回来,递给白涧宗一个u盘。 “打扰您了,看完您就孤独了。”燕折握住门把,以迅雷及掩耳之势关上门。 回到房间,犹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