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折注意到,白老太太对白涧宗有两个称呼,涧宗、阿白。后者只有在一次见面、且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叫过。 他没好意思接这个话。 想要气色好,得娶化妆师! 燕颢显然跟他想一块去了,眼里透着一股哀切的意味,望向白涧宗的眼神像看负心汉。 他柔柔道:“涧宗哥哥可得给化妆师发奖金。” 燕折依旧没说话,脸上礼貌的意一点没少。 心里却快乐翻了,燕颢那点计俩对付那些没脑子的男配还可以,在场谁不是人精啊?特别是白老太太。 在人家亲孙子的订婚宴上茶言茶语,话里有话,也不道是想膈应谁。 白涧宗难得耐心地重复了遍之前说过的话:“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叔。” 燕驰明脸色微变,却没阻止。 燕颢咬了下唇,只能唤道:“……叔。” 白涧宗面无表情地问:“那你应该叫阿折什?” 燕折的脑子里开始循环播放一首歌——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哥哥叫叔叔,叔叔的老婆叫婶婶…… 操。 有种脚趾抓地的酸爽。 燕颢的柔弱人设再也维持不下去,脸都绿了。 要喊了婶婶,辈分可就乱套了,律意义上,燕颢和白涧宗并没有辈分之差,他反而是燕颢的亲弟弟。 燕驰明着解围:“涧宗越来越开玩了,这叫可不乱套了?” 白萍瞥了眼燕颢,冷淡道:“你叔婶们还有几个大哥都要到了,带折去认认人吧。” 白涧宗嗯了 一转身,燕折便光明正大地说起燕颢坏话:“我哥想撩拨你,你可别入套。” 白涧宗嘲讽道:“放心,我不像你一样天天和别的男人鬼混。” “什叫天天和别的男人……” 不就一个萧玖吗,还是个坚不移的零。 白涧宗侧眸,看着燕折和自己眼睛齐平的发顶,冷不丁地问:“穿了几层增高垫?” “三……”燕折瞬间反应过来,死不承认,“什增高垫?哪来的增高垫?我没穿,您别瞎说。” 白涧宗冷了。 燕折装没听到,虽然白涧宗让他什都不用管,老实等订婚宴到就行,他很难这坦然啊。 这些天看了很多视频、攻略,其他情侣的订婚流程,才能纾解心里越来越强的紧张。 订婚宴这种事,对他来说也许一辈子就这一次。 虽然他和白涧宗不是基于感情走到这一步,将来结婚后,白涧宗病逝,他拿着人家的遗产再和别人结婚得多没良心啊。 他燕折要做个有良心的寡夫。 绝不把遗夫的遗产给任何野男人共享! 想到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燕折体贴道:“这个什外骨骼用久了难受吗?” 必然的。 双腿残疾产生高肌张力,通常躺在床上,自己想要挪动双腿都有些困难,机械的存在等于强行抵住肌张力,使人的走路姿势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他心疼地说:“其实坐轮椅也可以。” “别多想,不是因为你。”白涧宗冷淡道,“动力机械外骨骼是清盛近几年刚进军的新领域,今天有很多媒体到场,刚好打个名号去。” “……哦。”燕折冷漠脸。 不愧是商人,订婚宴都不忘生意。 “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久不见的白成柏迎面走来,他应该不道上次俱乐下药的事,神情自然地为燕折和白涧宗拿了两杯酒,碰完杯后,他含地看向燕折,喊:“婶婶?” 燕折差点一口酒喷去。 没听到燕颢叫婶婶,倒是听到了白成柏叫,这可是蛋疼。 换作旁人这叫,可能让人感到侮辱,白成柏还是有点门道在的,全然没给人带来负面情绪。 燕折深吸口气:“你……” 白涧宗眉眼间一片冰冷:“怎叫我就怎叫他。”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成柏从善如流:“叔。” 燕折一次到这个辈分,着实有点尴尬,他强装淡:“嗯。” 转一圈下来,燕折叫了不少人,也被不少年轻人叫了叔,记住的没几个。 这人际关系实在太复杂了,有最初白萍母家的人、杨家的人、还有白茉母家魏姓的人,以及杨家姓白后、为利益改白姓的新白家人。 总之,脑瓜子嗡嗡的。 白涧宗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平静道:“这里没多少人为祝福我们而来,都是利益使然,就像我们。” “不是的。”燕折有些伤心,“我心喜欢您,您怎不信呢?” 白涧宗冷嗤了。 燕折适当转移话题:“您道我哥身体里的那颗心脏是秦先生弟弟的吗?” 白涧宗眼里染了几分阴郁:“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