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准备推开燕折，然而手刚抬到一半，面前那张过于靠近脸蛋却冷不丁地撤离。 燕折直起身，拿掉落白涧宗发间发黄树叶，笑乖巧：“有叶子掉您头。” 白涧宗冷冷盯着他。 燕折满血复活，若无其地朝远处走去，摆摆手：“您去找院长吧，我随便转转。” 白涧宗盯着燕折背影，半晌，抬手碰嘴唇。 大抵是因为触到时间太短，属于另一个人唇温已然消散。 …… 直到感觉背后视线消失，燕折才飞快地闪到建筑后，脱地靠着墙，捂住狂跳心脏。 刚没亲去真不是故意欲擒故纵，只是感觉心脏快跳到嗓子眼，怕亲去会因为心跳过快猝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跳个屁啊，不许跳！”燕折拍着心口，暗暗唾弃自己。 你是要做快乐寡夫人！ “叔叔。” 耳边冷不丁传一声稚嫩呼唤，燕折差点吓跳起，一偏头就看见一个约莫十岁男孩从旁边窗户探出头，好奇地看着他。 “叫哥。”燕折说，“我生不出你这么大孩。” “好，叔叔。” “……”绝对故意。 男孩问：“叔叔，你和那个坐轮椅大叔是一对吗？” 燕折：“是啊。” 男孩问：“那你们是领养孩子吗？” “不是。”燕折想也不想地回答，“他养我一个就够。” 男孩松口气，却又有点失望。 这个纪孩么表情都放脸，孩努咽失望，嘲笑道：“叔叔你还要靠人养啊？我都已经以靠捡瓶子赚零花钱。” “……”燕折鼓掌，“你真厉害。” 男孩看他这么真诚，莫名伸出一股不自地愧疚：“有人养也很厉害啦。” 燕折一时不知道说么。 毕竟这句话听起不像嘲讽，带着一丝丝羡慕。出现这里都是孤儿，都是没父母看顾孩子，全靠政府给补贴挤牙膏一般地过日子。 “跟谁说话呢！”里面传一道女声，“作业写完！？” 男孩吓一跳，匆匆说句“王老师叫我写作业”就把头缩回去。 不一会儿，一道脚步声到窗口，这个王老师以为和男孩说话是院里纪些孩子：“跟你们说多少次，哥哥姐姐写作业时候不要打扰他们——” 看见是张陌生面孔，她一愣，随即温和笑道：“是刚刚客人啊，欢迎参观。” 王老师特意从里面绕出，殷切地要领燕折去转转。 盛情难却，燕折没好意思拒绝。 “您这儿工作多久？” “十。”王老师说，“孤儿院刚搬到这儿时候，我路过，就进看看，发现里面就院长和黄妈个人，却有将近二十个孩子，根本忙不过，就过帮忙。” 一帮就是十。 不过孤儿院搬迁后才，那就是不认识“宝”。 燕折安静会儿：“黄……院长对这里孩子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即便处于长一方，王老师也对燕折敬称，“您能不知道，我们这个孤儿院固定工作人员就四个人，都没工资，有时候还趁空闲出去打份散工补贴孩子们，不然光靠政府补贴、偶尔好心人资助根本不够。” “听说没搬到这里之前，孤儿院受到资助还挺多，搬到这么偏僻地方后就不行，院长都已经到退休纪，还时不时去工地当工，一天赚个三百块，特别辛苦。” 有点卖惨成分，却也是实话。 王老师感慨道：“他是真把这里孩子当自己孩子，我才十，他都付出大半辈子。” “……” 想到院长五十万把这具身体卖给别人，燕折就说不出话。 如果一个人做一辈子好，拯救很多条生命，活大半辈子辛辛苦苦只为他人，从始至终只做过一件坏，到底算好人还是坏人？ 燕折不知道。 也许黄建庆对于其他任何人、甚至包括旁观者说都是好人吧…… 是只属于燕折一个人坏人。 燕折轻声问：“如果黄院长做过不好，您还会觉他是好人吗？” “不好？”王老师有点想不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能都能理解吧，院长有时候确实表现很圆滑，但确确实实是个好人。” 燕折：“……” 王老师没想太多，带燕折参观孩子们生活地方。 孤儿院几栋楼房外面虽然没刷白墙，但里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