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只说着自己的话:“选秀一事刚开始我是避之的,父亲提过我也拒绝了”
“但是祖母,这府里有人想要孙女的命,不是要把孙女许给不堪之人就是想让孙女无故死了,你说孙女除了答应父亲去选秀还能怎么办?”
小鱼面露骇色,林挽卿这话只差把林夫人给点了出来,林挽卿是打算与林老夫人撕破脸皮了么?
林老夫人气到发抖,她自然也听明白了林挽卿的话,林挽卿的意思无非就是说林挽卿要去参加选秀的结果是她自己是她造成的,说白了就是林挽卿参加选秀是为了气她。
“贱种,贱种,你给我滚出去!!”林老夫人气极随手拿了一个茶杯就要摔到林挽卿脸上去,林挽卿灵巧一躲,那杯子摔到地上掼得粉碎。
林挽卿向林老夫人行了礼道:“祖母保重身体要紧,还请祖母拭目以待,若孙女入宫为主子,到时定会备厚礼来谢祖母谢林家”她扯上了林老夫人最在意的林家,还不等林老夫人发作林挽卿便已走出了屋内,嚣张至极。
“反了,反了,老大怎么生出这么个不是东西的孽障来,去把大老爷给我叫来!”林夫人一把面前的珍玩珠宝扫到地上去了。
有婆子立即就来回话了道:“大老爷去大理寺办案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小鱼看着林老夫人面色不对便呵那婆子道:“还不速去大理寺请了大老爷回来,难道要剥了你们的贱皮你们才知道怎么做事么?”
那婆子不敢怠慢,忙跑了出去到主院回话,严氏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林佑宗不立马回来老太太的气便难消了,到时受气的还不是她,她立马打发了小厮骑马去找林佑宗去了。
……
芜院
翠屏见林挽卿完好无损的回来松了一口气,她备了解毒丸药给林挽卿吃了一颗,又吩咐粉桃她们烧水给林挽卿沐浴更衣,做事竟比往日沉稳了些。
午时还未歇,林佑宗就打发林付来让林挽卿到书房去一趟,林挽卿让翠屏给她另理了妆,换上了一件水绿色的薄裙。
林付看着,刚刚还活泼美艳的美人儿现在竟变成一个了清素淡雅的小家女子,前者让人觉得不可近后者却像人人都可欺,但后者看了却会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林付不得不佩服林挽卿作这样一番打扮了,今日林佑宗是叫她去问罪,她这样一番打扮林佑宗怕也不太忍心大力罚她了。
林挽卿到了林佑宗的书房,还未等林挽卿行礼林佑宗便是几本书砸了过去。
林挽卿都堪堪躲过了,她弯腰低身把林佑宗砸她的书都拾了起来放到了书案上,又从袖袋里抽出一条白绫双手举到到林佑宗面前。
“女儿也不想父亲为难,求父亲成全。”
林挽卿说着轻咬粉唇跪在了地上,青白的小脸上流下泪来,举着白绫的白嫩小手也微颤着,配合着今日的妆容清衣让人恨不得有什么大刑都替她承受了去。
果然林佑宗看到林挽卿这番样子心里开始愧疚和自责起来,眼前的人儿也只是一个女儿家,哪里能承受那么大的怒火。
“起来罢,拿那些东西做什么,也太晦气了些。”转过身去不再看着林挽卿,他软下声来道:“老太太说你不敬她,把她赏你的东西摔碎了在她面前?”
“父亲那么英明的人怎么会偏信,父亲不要问就是了,今日是女儿的错。”林挽卿早就起身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知道这话只能让林佑宗更心疼更欣赏看重她。
“那要怎么罚你?”
林佑宗叫林挽卿来前就把嵘熹院的事听明了,他虽气林挽卿待林夫人如此不敬,但他更气林老夫人如此不支持他的计划。
林挽卿淡淡勾唇,这是给她自己选择?
“女儿愿为祖母抄经百遍,近日再不出芜院,再也不见芜院外的人。”
“太轻了些。”
“芜院的伺候的丫鬟婆子减半,每日膳食自理,再罚女儿月例银子半年。”林挽卿借罚把自己不想要的全部砍掉。
“就这样罢。”林佑宗摆摆手,他何曾看不出林挽卿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他想起另一件事道:“你怎么跟吴姨娘闹起了?”
“姨娘要我听父亲的话与史家亲近些,女儿不喜,就与吴姨娘说了几句气话。”林挽卿在谈起吴姨娘时语气不若以前亲和。
林佑宗隐含怒气道:“她是你生身母亲,你何必跟她说什么气话,非要她整日里说你不是她女儿的话你才体面么?”
林挽卿没有说话,沉默一阵才道:“还请父亲近些月勿与史家太亲近。”她不在乎林家会不会因此事受到牵连,但林佑赫和吴姨娘母子还在林家,她不能让林家太惨。
林佑宗没想到林挽卿回的话是这样的,他迟疑了一瞬,但还是点了点头,想问什么却无从问起,没法只让林挽卿回去了,让林付跟着去芜院撤走一半的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