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徽樾解释说了一句,他也没想到林挽卿受的那鞭竟有毒,但林挽卿至受伤到现在都未喊过痛,还镇定自若的与史家小姐周旋,这是一个什么女人?
夏嫦曦要让林挽卿到附近医馆去,林挽卿反劝慰夏嫦曦不必着急,乔卑早就让人去泠愈馆请鹤景念去了。
鹤景念带着李直先一步到了舍茶茶楼,随后素茶和王新就带着京兆尹一队人风风火火的来了。
如今史燕两姐妹带着史家家丁进退两难,她们当时只想羞辱一下林挽卿,却没想到林挽卿却是有人撑腰的,除了原先茶楼老板,现在更有一个郡主一个出了名的才女还加上一个异国皇子,怎么看她们都没有胜算。
史颜想先发制人,于是在林挽卿她们还没有说话前她先开口向京兆尹禀道:“许大人,我要告这家茶楼店大欺客,货价奇高,还纵容店里伙计伤人。”她边说便指向自己家受伤的家丁。
夏嫦曦真被史颜的话气笑了,她讽刺了一句:“我就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史家全都会倒打一耙得很。”她连着史淑妃也说上了,这气势就差叉着腰了。
许放给夏嫦曦和洛徽樾行了礼后咳嗽两声,史家的人他得罪不起,但庆安侯府的郡主他更得罪不起,何况郡主后面后面还站了一个他国的皇子。
他清了清嗓子道:“本官接到击鼓报官称有人在这茶楼行凶伤人,还企图破坏两国邦交,是否有这回事?”
“回大人的话,确有其事,是民女让人报的官。”
林挽卿走向许放,在她前世的记忆里京兆尹许放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好官,也很受赫连潼晔的重视,虽然他今日能做到如此也是因为之前有追随赫连潼晔原因。
许放看了一眼向他走来的林挽卿,他认出林挽卿就是昨夜在皇后生辰宴上大放异彩的女子,虽穿着不如昨夜引人眼目,但气质还是让人叹乘。
“民女遵皇谕陪同稷陵三皇子在都城转转,因与郡主和漓王爷偶遇便来了这茶楼喝茶”那手谕林挽卿也揣了来,她当即就拿给许放看了。
林挽卿平静的叙述着,只说了一半后突然她眼含悲戚之色缓声又道:“不料在民女下楼时就被史家小姐拦住平白无故的羞辱了一番,我家丫鬟不平就回了两句,没想到史家小姐就抽鞭想置我主仆于死地。”说出晶莹的泪水从她脸庞滑落,粉色的嘴唇也被轻咬着,仿佛受了极大委屈,让人也跟着心中发涩。
许放已而立之年的人了,办案从来不怕什么刀枪剑影,就怕美人一哭,他霎时无法,手忙脚乱的心里只想找块帕子给林挽卿擦泪。
好在林挽卿自己已止住了泪水,继续道:“只是民女死了不要紧,就怕史家小姐要行凶的对象不是民女,而是……”许放就是心性太直了,所以她这委屈一哭就是为了引导许放的情绪。
林挽卿未说出后半句而是看向了洛徽樾,许放也随着她看的方向看去,瞬间他就明白了林挽卿的意思,史家小姐想对付的人是洛徽樾。
“口说无凭,姑娘可有什么证据?”
许放也不是傻子,史家那两个小姐虽看着一副嚣蛮不讲理张样子,但刺杀异国皇子的事想她们也不敢做出来,他不能凭林挽卿一番煽情动人的话就信了。
王新见时机差不多了,他立马躬身给许放禀道:“大人,小的已经跟史家小姐说明包了二楼的是贵客并无雅间了,但史家小姐却非要执意留在茶楼既不诚意订三楼雅间又盯着二楼雅间,见林小姐从二楼下来就立马拦了。”
“你胡说,我们本来要订三楼雅间的,是你这掌柜非要说要有什么小玉牌,那个小玉牌又要人万金,完全不值价,至于拦下林挽卿完全是巧合,谁知道她是陪贵客来的。”
史颜气到眼圈发红,她们原本是为难林挽卿的,现在林挽卿却给她们扣了意图刺杀他国皇子的罪名。
夏嫦曦这下叉腰了,她狠狠白了史颜一眼道:“史小姐的意思是不知道就可以随便伤人了?而且你家姐妹拿毒鞭伤人是几个意思,不就是要人死嘛。”
“是么,史小姐你鞭子上淬了毒?”许放把眼睛转到史燕手里拿的鞭子上。
“没有,民女怎么会在鞭子上淬毒呢?万一要是伤到自己不就坏了么?”史燕立即把手里鞭子一缩想藏到身后。
鹤景念已经忍了大半天的气了,他上前拉过林挽卿受伤的手臂递给史燕看,他吼道:“要是你眼睛有毛病我可以为你治,要是你说毒不是你鞭子上的就让我也甩你一鞭瞧瞧。”
史燕被这一吼吓到花容失色,手里的鞭子也没有握紧掉在了地上。
李直也过去拾起鞭子,稍一刻他对许放道:“这鞭子上的毒的确与林小姐手臂上毒一样。”
“既然是李院首说的话,那把那鞭子收起来作为证据,但也不能说史家小姐就企图破坏两国邦交了,顶多就是蓄意伤人一罪。”许放让手下把史燕的鞭子收走了。
洛徽樾在一旁眯眼笑道:“原来就这样吗?林五小姐是本皇子向大箐国皇帝要了手谕才请出府的人,她也算授了皇命与我稷陵交好,怎么有人伤了她还不算破坏两国邦交了?难道那鞭子要甩到本皇子身上才算作数么?”
“这……”徐放语结,一时没有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林挽卿把自己的手臂从鹤景念的手里抽了出来,阻止了鹤景念因为生气快把手臂捏烂的动作,对于洛徽樾会为她说话她倒是惊讶了一下,毕竟从事一开始那个人都在看戏状态。
赫连离笺带着洛月沅从楼梯上下来声音低冷道:“要人性命是事实,破坏两国邦交也有实影,许放,你就按公办理就行了,有事就让史家的人来漓王府找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