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还能心如止水的做魔药呢。
她凑过去,看了看坩埚里的魔药,又扫了眼他一本正经的侧脸。
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她坐到窗边,拿过魔杖,给头发施了一个干燥咒,“你又在做什么魔药?”
“治疗你身上淤青的药。”斯内普仍没回头看她。
“你不去洗吗?”
“做完就去。”
伊丽丝看着他的后脑勺,突然感到有些挫败,她躺在床上一把掀被子把自己裹住。
“我的魅力还不如你那口坩埚,抱着坩埚睡去吧你,浪费我的感情。”
她蒙住头,小声嘀咕着。
房间里只剩下斯内普时不时搅动魔药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她今天实在劳神又费力,伴着自己的呼吸声,她的意识逐渐远去。
混沌之中,床边的一角被压了下去,然后就有一双手轻轻的掀开她的被子,慢慢解开了她的扣子。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斯内普紧绷的脸,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坐起身抓住他的手腕,翻身压在他的腰部,从他的手中抽出那瓶魔药。
“该做的魔药不做,不该现在做的反倒做了一堆。”
“伊丽丝?”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暗哑。
她把魔药随手丢在床上,俯身在他的嘴角轻吻了一下,感受着身下的异动。
她勾起嘴角,打了个响指,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在斯内普适应这份黑暗的间隙,她再一次吻了过来,在他耳边戏谑道,“我还以为你没有这份欲望呢。”
因为这黑暗,伊丽丝没有注意到他窘迫的神色,当然也察觉不到他眼神中的渴望。
他扶着她的腰坐起身,扯开自己的领带,握着她的手放在领口的纽扣上。
“我也有欲望,这份欲望的源头是你。请帮帮我吧,伊丽丝小姐。”
他捧着她的脸,偏头去找她的唇,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隐约能看见她的轮廓。他顾忌着她的伤,尽量不让她动手。
处理魔药的手,脱起衣服来同样灵活。
“西弗勒斯,我有点难受。”
她抬起手,当在他的胸口轻轻推了推。
他握住她的手腕,在她锁骨上吻了一下,“嗯,抱歉。”
说着道歉的话,动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嗯…真的不舒服,你先别动。”她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些哭腔。
他终于不敢再动,吻了吻她在黑暗中依旧清亮的眼睛。
“伊丽丝。”那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了。
“唉,动吧,慢点。”
突然的动作令她倒吸一口冷气,眼睛就擅自流了出来。
“疼的话别忍,伊丽丝。”他扯了扯她紧握的双手,“这里的伤还没好,别握这么紧。”
“那我能干嘛?”
“手上别再用力,咬我。”
随着他俯身把肩膀递到她嘴边牵动起的动作,伊丽丝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她听见他轻哼一声,语气里甚至隐隐带着些
兴奋。
“伊丽丝…”
细细密密的吻不断的落下,手中轻抚过她的每一寸皮肤。
她侧着头,项链冰凉的触感贴上了她的脸颊,她张嘴轻轻咬了上去。
耳边是斯内普有些粗重的呼吸,她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把灯关掉了,现在的他应该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她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先触到的是他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是他拧在一起的眉头,再向下是那或许挺拔的鼻梁,还有那几乎抿成一条线的嘴唇。
他的表情就这样在她脑海中重现了出来。
“伊丽丝…”
她的手被他轻轻握住,他一手抬手她的后腰,将她扶坐起来。
这样,她的视线才能始终与他保持一致,那双在黑暗中星光般的眸子才能一直提醒着他,这并不是他的妄想。
初次见到她时,他就注意到了那双眼睛,只是他讨厌她看向他的眼神,那其中似乎总是藏着一丝悲悯。
他从来都不需要他人的同情,对于她的善意,他虽内心不屑,却总会不自觉的接受,他想他的好感就是始于这里。
她就像是一颗伪装成小草的树种,刚开始时他并不在意,再回头看时,那颗种子已经扎下了深深的根,再想拔除的话,恐怕会把他的心也掏空一部分。
他仍记得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夏夜,他对她喜爱从那天开始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
但是,是他表现的不够明显吗?她似乎总是不太满意。
爱是索取,他喜欢被她索取。
慢慢的,她从被他喜爱,变成他的习惯,到现在他已经说不清她于他而言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离去比死亡更令他恐惧。
“伊丽丝…”
“……”
“伊丽丝…”
他有种不得到她的回应誓不罢休的坚持,伊丽丝实在没有力气回应他,只得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别再叫我的名字了。”真的很羞耻,救命!
他的声音低沉,又实在听不出什么情绪,每一次称呼都让她猛地清醒过来,让她清楚的意识到现在在发生着什么。
她就像是泡在坩埚中的魔药材料,被热气反反复复的蒸煮,浮浮沉沉,偏又沉不下去,实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