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了。
第三天,温如辛的橡皮掉到郑昭昭脚下。
“郑昭昭,可以帮我捡一下橡皮吗,谢谢。”
温如辛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少年的声音清朗,又带着天然的柔和。
郑昭昭弯腰去捡,转过身把橡皮放到他桌子上,温如辛对着她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下午第一节课是生物,郑昭昭昏昏欲睡,脑袋在半空中点头。
“郑昭昭,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F3代杂合子的比例是多少。”
郑昭昭绝望地站起来,她不期待许秋会告诉她答案,许秋那个德行,不把她坑了就算不错了。
已经做好罚站的准备,郑昭昭听到身后小声的回答。
“十六分之七。”
谢谢菩萨。
郑昭昭回答出来后,老师瞪了她一眼让她坐下,郑昭昭彻底醒了盹,认真听起课。
下课后她兴冲冲地转过身,对着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温如辛说道:“温如辛,你刚刚课上是不是告诉我答案了?”
温如辛从数张卷子中抬头,“你一直在打瞌睡,应该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
郑昭昭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谢谢你啊。”
温如辛的笔尖在纸上停顿片刻,他摇摇头,“没什么可谢的,能帮到你就好。”
放学后郑昭昭去找孟雎尔,他站在墙角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语气讥讽,极为刻薄,因为离得有些远只能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孟雎尔气急败坏地踢了几脚墙砖,面色扭曲,“他要多少给多少!他还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蠢货,除了我,那群贱东西也都等着收拾他呢。”
他发出一声冷笑,“跟在我身边三年,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干不了赶紧滚蛋!”
孟雎尔想到前两天刚从医院ICU转出的人,笑得阴恻恻的。
五百万,也亏那人要得出口,有命要钱,也得看自己有没有命花。
屋子里的东西动什么不好,偏偏碰了郑昭昭送他的礼物。
郑昭昭很久没见过他这副样子,有些陌生,孟雎尔嘴里不停,不经意间抬眼看到远处站定的郑昭昭,他愣怔一瞬,迅速挂了电话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
他突然止住话头,“你刚刚听见我打电话了?”
孟雎尔错愕的眼神太明显,让郑昭昭有些不解,“你那么惊讶干嘛,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嘲讽开大。”
郑昭昭想起他对着墙角踢墙砖的样子,莫名地想笑,“你在骂谁呢,你员工吗?让人家滚蛋辞职?”
孟雎尔身上紧张气氛一瞬轻松。
看来只听到后半句。
他这才笑起来,发脾气跟撒娇一样,“对呀,他们可笨了,什么都做不好,还要来烦我。”
郑昭昭想起他手上的伤,低头看他垂在身边的手,“你手好些了吗,那个潜进你屋子的人怎么样了,报警了吗,警察有处理吗?”
孟雎尔惊喜地看她一眼,“你还记得呀。”
他都哭成那个德行她怎么会不记得!
“警察把他抓起来啦,要拘留好久呢,他还赔了我医药费和财务损失费,好几万呢。”
孟雎尔洋洋得意,虽然郑昭昭并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那就好。”
郑昭昭还是有些疑惑,她去孟雎尔家时看到很多摄像头,她想不通那人是怎么躲过摄像头进到孟雎尔房间的,但她不好去揭孟雎尔伤疤,于是选择了沉默。
郑昭昭仔细又仔细地注意自己的用词,生怕牵扯到孟雎尔的伤痛回忆,“你注意安全。”
孟雎尔点点头,“好哦。”
郑昭昭不问,他也不想说,被人顺着通风管道爬进房间什么的,太难堪了。
“对了。”
郑昭昭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把里面用透明塑料盒装着的饼干拿出来,“这个饼干很好吃,我奶奶寄来的,你也尝尝。”
郑昭昭昨天收到一大包零食,是村里的奶奶寄来的,零食是集市上买的,在市区一般找不到,郑昭昭嘴馋,奶奶时不时就会寄一包给她。
饼干被压得有些碎,孟雎尔拿起一块吃进嘴里。
“好好吃。”孟雎尔又拿了一块,说话含糊不清,“哪里买的呀,我还想吃。”
郑昭昭直接把整个盒子送到他手里,“你拿着,我家里还有,村里买的,这里找不到。”
村,是个神奇的地方,你永远不知道它们集市上的小零嘴是从哪里进的货。
“那我要啦。”
郑昭昭摆摆手,“还想吃再和我说,我家里有一堆。”
孟雎尔看着她的手腕,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没戴我给你的表呀?”
郑昭昭愣住。
“我落教室了!”
孟雎尔停下动作看着她,“你摘了?”
“对啊,洗手的话会很麻烦,就摘掉了。”
孟雎尔放下心,接着吃起饼干,“那个是防水的,直接戴着洗也没关系啦。”
郑昭昭给他肩膀一拳,“你小子,不早说。”
孟雎尔装作被她打得晃晃悠悠往她身上倒,“好疼啊。”
郑昭昭一把推开他,“少装!”
孟雎尔笑得昳丽,凑到郑昭昭身边说道:“我们回家吧。”
郑昭昭回家后没多久就收到孟雎尔的消息。
滚远点:【小饼干好好吃,爱吃!O(≥ ▽ ≤)O】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