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队长的不算,所以我就带他们跑了几圈深渊附近。”
讲到这里,青年又有点兴奋,他唰地收回仰望星空的姿势,空闲的手比划到,“别说,和钟离先生战斗后,下深渊感觉更棒了!从前不是一直不喜欢用弓吗,瞄准的动作更需要灵感、这个东西很模糊的。但是黄金宫之战后,只要再让自己带入到那种战栗的情形,释放出对[压制]这种概念本身的感知,就会……”
“砰——”
用嘴模仿出弓弦颤动的声音,达达利亚的手指勾动了不存在的线,神采飞扬道,“抓到了!”
“你还真是……”你扭头,直视前方。
未说完的话不影响理解,达达利亚接着说,“战斗就是每天都不能懈怠的存在嘛。我已经习惯了。”
“倒是沃蕾你和那个雷电将军碰上了吧。和神明第二次打架的感觉怎么样?”
回想起对战雷神的感觉,就算是记忆力非常好的你,也会在某些时刻觉得那些场景是无比恍惚、如幻觉一样的存在。
“啊……”
略带忧伤地叹了口气,为至冬词汇里难以完全表述的那种心情。
“大概就是,[我就是世界上所有可能的源]?”
那种堪比佛家心如明镜,且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感觉,怎么可能让达达利亚明白啊!
“哇哦~”
听没听懂不好说。某人捧场的反应一如既往。
他惊叹地眨动着眼睛,“外观和神态……从见到你的那刻我就能判断,沃蕾还是那个沃蕾。”
“这么说的话,那种状态很难达到……武人追求的、传说中的、不需要武器和外来力量的直白的强大,似乎就是这样?”
“嗯嗯,有道理。虽然我一直认为战斗永无止境,也没有应该到的终点……”
说到这里的达达利亚忽然放缓声音,庭院的路不长,眼前就是居室的门。他笑了下,用手轻轻拉开门,“[登堂入室],也是令人开心的吧?”
不知何时从璃月学到这样形容的青年在屋内的灯光里肆意地笑起。眼睛观察到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他先一步踏入,顺带用手指尖轻轻碰到你的手。
没有更多的动作,那只是个提醒。
“你好像一直都很强大。”
他说,“那种心灵的强大。”
不会失去继续下去的信念,也不会放弃向前奔跑的心。
所以、所以我才会安心地走在你前面,期待你每一次前进的姿态。
“我不会落后。沃蕾。”
☆
达达利亚的到来是稻妻平静小调中不太平静的插曲。
执行官还有各自的任务,第二天他就跑到稻妻不知名的什么地方去忙着自己的事。
更多留给你的东西是愚人众内部的动态: 博士有意来稻妻找你。
“所谓越是不引人注意的人越是会搞出大事件,”达达利亚对第二席当日的行为吐槽到,“平常看他总不露面,还以为不关注女皇陛下的任务呢。”
“还有散兵,那家伙最后在稻妻消失。又出手在回至冬的航线上。这两样加在一起找人可不容易,大海对他来说方便,对我……”
就算是水系的神之眼,也不代表能一直泡在海里找人啊!
达达利亚叹气: 还是先看看能藏人的秘境或遗迹之类的地方吧。
博士要来稻妻的消息很突然。邪眼工厂被毁原因已经在内部汇报过,你不觉得他会为这种小事特意赶来。
更符合猜想的答案应该是散兵。
他曾经透露过的给散兵准备的“注定会踏上的宫殿”,加上曾介绍的实验材料,那两个人凑到一起试试人工成神才算最大的可能。
那……会在哪里?
你点点笔尖,思考到: 已经从至冬脱出……又不会在璃月和稻妻。枫丹是阿蕾奇诺看护的地方,纳塔没有条件……
博士的一点情报从脑海中划过,你“唔”了声,“这可又要凑到一起了,难办啊。”
“……”
“拉妮、拉妮小姐、”
打断思考的是青年好听的嗓音,带着点不得不忍耐的变调从侧方飘来,还伴有笔顿在纸面上的咔哒,“拉、妮、小、姐,您的意见回复完了吗?”
“可以参与到下一轮的讨论么?”
天守阁的会议室里飘着淡淡的咖啡香,旁观一场出神之人被呼唤回的戏码的心海看看一方,又看看另一方,手指搭在脸侧柔柔地笑了,“哎呀,看来最近拉妮小姐的精力有限,不能全然地放到我们身上。”
“神里君、”看戏的巫女唇边挂着抹正大光明的微笑,“据说?您最近有意换饮品?”
桌子一边摆着奶茶,一边摆着咖啡的青年手指停顿。反应过来的他看似随意地拿起奶茶杯子轻吸一口,“是的,也算是尝试新鲜的口味,心海小姐不妨也试试?”
目光从绫人手中明显是家中带进的食盒上扫过,心海淡笑不语: 还是让妹妹准备的。以他喜欢糖的口味,说不定……
巫女看破不说破,她拍拍手提醒,“好了,我们今天的任务是完成外海一侧魔物的驻防/军队的安排,自将军大人降下雷暴后,南部的……”
相比枯燥的文书编写,今天这种偏向军队整改和驻防轮换的事务,要有意思得多。
稻妻靠近暗之外海,是被封印的诸多战败魔神的所在。海祇岛供奉的大蛇奥罗巴斯据记载也是其中之一。
作为对抗可能逃逸回大陆的魔神的第一防线,雷电将军的武艺奠定了稻妻威慑的基础。而现在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