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却最终失去了力气,鲜血从它的伤口处缓缓渗出,晕染了大地。
这实在是不详的预兆。
两人都沉默下来,适时有大风刮过,漫野的草都哀哀地伏低下来,这狂风似乎带来了马头琴哀怨的曲调。
呜——远方响起牛角号悠扬激昂的声音,苏迪雅心头空落落的不安愈演愈烈。
踏踏踏急促的马蹄自远方驶来,一个年轻健壮的小伙气都没喘匀就高声叫道:“出事了,首领他出事了!”
苏迪雅原本放松的手倏然攥紧,心头忧虑的大石彻底落地,闷极了,她倏然抬头。
纳兰部落的首领正是她的父亲奥尔格勒。
“喂,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啊!”萨日朗显然是看出自家小姐的着急,她眼睛一瞪,然后掐着腰催促着问。
那小伙子吞吞吐吐,几次都欲言又止,只拿两只黑黝黝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瞅着她们。
“喂,快说啊!”气得萨日朗都直跺起脚来。
“是,首领他,首领病才刚好一点,就想着要替您择一小部落的上门女婿,至少不会让您受苦,拔都那种靠不住……结果在他迎亲的时候,那欠儿吧蹬的东西当场反悔了,”说着说着,小伙子不忍地闭上了眼,他骂了句脏的,脸上的悲愤是彻底地压不住了,“整个部落一起反水,动刀动枪的,首领就……只几个奴隶带着首领的尸体逃,逃了回来……”
“护不住主子的奴隶回来有甚么用。”萨日朗暗骂一声,再一抬头,小姐却已经上马,挥舞着马鞭朝远处驰骋去了。
只留下尘土纷纷。
“欸,别吉,等等我啊别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