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自顾自地说:“哎我想起来了,我都忘了她爸是副校长这回事儿了,嘿你说这人情世故啊?我说怎么就只罚扫地呢?这么轻松……”
舒难开玩笑:“看来周傲月同学很想在太阳底下跑圈……”
“哎呀才不是。”
放学后大家都溜得快,但也有不少是留下来学习的,走廊外还有几个人在背诵。
周傲月手搭着舒难的肩,去往实验室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
“你同桌怎么没来,不会不来了吧?到时候就我们两个冤种。”说话间周傲月还往后看了看。
“不会的,今天教室雪因也要值日,可能会晚点过来。”舒难解释。
周傲月哦了一声然后点点头,不以为意。
到实验室门口的时候舒难发现门是锁的,她晃了晃门上的铁锁,问道:“你有钥匙吗?”
周傲月憨笑:“没有。”
那怎么打扫?
“快去找老师拿吧。”舒难转身打算走。
“没说完呢,”周傲月拉住她,“我虽然没有,但是有人有啊。”
舒难疑惑:“谁?”
“沈遇白,”周傲月嘴角上扬,“喏,来了。”
舒难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这人是从反方向来的。
这个场景和内心深处的某个记忆点重合了,没来得及细想,她就被周傲月牵走了。
“开工喽。”
她好像很开心。
开始打扫没多久,李雪因就来了,彼时舒难抬头看,发现沈遇白不但没有走,还干起活来了。
进程过一半的时候,李雪因和舒难一起在窗前整理着一些实验器材。
周傲月在她们左手边擦着储物柜,她心不在焉,望着沈遇白的背影,不禁发问:“喃喃,沈遇白今天也迟到了?”
舒难咳嗽了两声,差点把自己咳死。
她小声提醒她:“人还站旁边呢。”
这么明目张胆,这和当面问他有什么区别。
舒难捂脸,李雪因也忍着笑。
周傲月脑回路清奇:“万一他耳背呢?”
好巧不巧,沈遇白突然转了下身。吓得周傲月抹布差点掉了,身体比脑子快,她下意识地向右转,和舒难同一个方向。
“卧槽!”随着一声国粹的输出,舒难被人拉着手肘转了个方向。
足球破窗而入,稳稳地砸在了周傲月单薄的后背上,随之而来的是玻璃碎裂落地的声音。
舒难刚刚擦洗好最后一个瓶子放在桌子上再抬头时她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黑白无常,脚像是灌了铅,根本跑不了,关键时刻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玻璃碎片落了一地,有的掉在水槽里和桌边,有的落在了窗外走廊上。
舒难回头看,周傲月挡在她前面,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她看着她手腕上的血一滴滴掉在地上,特别醒目。
同时被划伤的还有沈遇白。
“没事吧?”周傲月疼得皱眉,但还在关心她。
李雪因被震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拉开了,她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残缺的窗口不知所措。
“去叫老师。”
沈遇白拧着眉看着手上的伤,声音温柔。
被人提醒,李雪因回过神来往教学楼跑去。
舒难看着立在周傲月手腕上的玻璃碎片,有点呼吸不过来,她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有点想哭,笨手笨脚地拿了纸巾擦去一些血迹之后她才冷静下来带着她去了医务室。
路过沈遇白的时候,她看见他的伤,轻声提醒他说:“快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
对方朝她点了点头。
取出碎片的时候周傲月疼得抓着舒难的手嗷嗷叫,满脸是泪,没了刚才的英勇。
舒难皱着眉看着尖锐的碎片从血.肉里拔.出来,用另一只没被她抓着的手抚着她的背安慰她,眉眼间全是歉意。
“还好伤口不深,但是最好还是叫妈妈带着去医院检查一下,知道吗?”
周傲月点点头,咬牙看着清水冲过自己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她们听校医姐姐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出了校医室,周傲月终于哭了出来,说好疼。
她才意识到那会儿真的好他妈吓人,她可真厉害。
“对不起,”舒难莫名愧疚,她小声地说,“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很倒霉。”
尽管小声,周傲月还是听见了。她哭的更大声了,气势很足地吼她但有点口齿不清:“你说什么呢你……你我我不许你说这样话……当时那情况……”
“我就不爱听你说这样的话……不是你的错!”
她真的很生气,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了的。
舒难一向不会安慰人,她觉得她现在欠扁极了。
“小哑巴。”周傲月气的伤口都疼了。
舒难下意识去扶她,脱口而出:“好好好,我错了。”
我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古人说关心则乱诚不我欺。
周傲月更气了:“你没错!”
舒难决定不惹她激动,所以闭上了嘴不再说话,等她跟她说话了她再吭声。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是不是哭的很丑?”
舒难愣了一下,然后诚实回答:“嗯。”
所以以后不要哭了。
“那我……那我以后再也不再公共场合哭了。”
舒难无奈笑着回:“也别偷偷哭。”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