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远,种些农作物,又圈养些小动物。
她们这里应有尽有,自给自足,与世无争,倒是个好地方。
又过了几日,纳兰止白醒了过来。
妗小小为他揉捏着腿,说道:“公子,你在试试看。”
纳兰止白蹙眉起身,腿就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差一点摔倒,幸亏她手疾眼快,一下子扶住了他。
纳兰止白脸色不愉,使劲锤着腿,这会若是有人给他把砍刀,他恨不得自断双腿。
妗小小拦着他自虐的手,说:“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绾瑶儿端着药碗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他们的举动后,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说道:“大哥哥你莫要着急,你身子本就弱,从高处坠落,虽是掉在潭水里有缓冲,但是从高崖而落,阻碍加剧,你的腿着重,这几日又昏迷,未能及时活动化瘀,不过没关系,在活动活动,过一两天就会好的。”
听到绾瑶儿的话后,纳兰止白这才把手拿开。
绾瑶儿和姥姥在谷中多年,未与外人打过交道,特别是男子,因此刚和男人的视线对上,她立马移开,小脸瞬间通红,她缅碘又羞涩的说:“姐姐把这药喂给大哥哥喝。”话音一落,也不管妗小小愿不愿意,把药碗交到她手中,抿着唇,飞快的跑了。
屋里只剩下妗小小和纳兰止白面面相视,谁也不说话,她把药递了过去,纳兰止白毫无防备,一仰头,碗已见底。
纳兰止白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一件质感粗糙的衣衫,款式老旧,颜色不佳,有些地方还打着补丁,缝缝补补,补补缝缝,一看就是有人穿过的,顿时他有些不自在起来,眉头不自觉又紧在一起,“我的衣服呢?”一边说一边脱着衣衫。
“二公子您就将就着穿吧!。”妗小小苦口婆心的说着。
见他脱衣的动作未停,妗小小只能如实说:“公子的衣服比这还破,已经缝补不了了。”
他那衣服被刮的大窟窿小眼子的,都快成布条了,他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纳兰止白手一顿,脸色非常难看。
妗小小心里腹诽,摆什么谱,还不都是因为你,还连累了自己,掉在这宛如固若金汤的牢笼里。
这里来无路,归途无门。
屋里谁也没有说话,外边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纳兰止白脸色越发的古怪起来。妗小小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不搭话,只是一次次试着站起,然后又颓然的跌落。
妗小小觉得杵在这里,也是无趣,反正二公子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索性就别在他眼皮子底下惹人生厌。
“公子有事就吩咐奴婢,奴婢的房间就在隔壁。”妗小小说着就要走出房间。
“站住……。”纳兰止白出声说道。
妗小小有些诧异,目光不解的看向他。
纳兰止白有些别扭的说道:“你扶我出去。”突然他的耳夹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你要做什么去?”话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了,主子的事又岂容她置喙,她忙捂着嘴不在说话,顺从的走到他身边,扶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吞吞的向屋外走去。
走到门口,纳兰止白停了下来,妗小小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纳兰止白用手扶额,欲言又止的样子。
妗小小灵光一闪明白了些什么,试探的问道:“公子是不是要如厕?”
纳兰止白脸上神情一松,嘴上却道:“聒噪。”
妗小小“…………。”老脸一红。
扶着他四处走了一会。
绾瑶儿出去采药,那个老婆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手里缝补着一件厚厚的旧棉衣,天气再有一两个月转凉了,谷中添了两个人,妗小小还好,她和绾瑶儿身形差不多,冬天穿绾瑶儿的棉衣尚可。
可是男子的冬衣,老婆婆有些为难,翻出过世已久的老伴生前的衣服,她拿着针线,又找了些棉絮,开始裁剪续绵。
纳兰止白看到老婆婆点头示意。
妗小小很有眼力见的说道:“婆婆,一会我帮您吧。”
老人慈祥和蔼的笑了笑,“你照看好病人,我做了几十年的活,得心顺手了。”
“那一会我去烧饭,婆婆我的手艺还不错哦。”妗小小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人,更何况衣食住行全仰仗着人家,在不做些什么,她会寝食难安。
妗小小是个苦命的人,自小一个人乞讨长大,后来又被卖到员外家,在宅子里生活几年,发生一些事,才逃到十里坡过活,遇到古亦冥,在后来波折不断,一路坎坷到今。
老人笑对她道:“那就依你,老身也是不中用了,做的饭菜也是缺盐少味的,你来,正好能给我打个下手。”
妗小小点头一口答应。
过了正午,阳光被万丈石壁遮挡,显得有些阴凉,纳兰止白俯身低头在她耳边说道:“茅房在那?”
耳朵有些痒痒的,她抿着唇,故意说道:“风太大了,公子方才你说什么??”
纳兰止白如玉的面上结层寒霜,咬牙说:“妗……小小。”
“什么?你说衣服有点小?”
“滚。”纳兰止白一把推开她,倔强的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可没走一步就摔倒在地上。
妗小小惊呼一声“公子你没事吧,”可别摔残,不然成她的罪过了,她还等着寻出路把纳兰止白带回府上领赏,说不定大夫人一高兴把卖身契还给她,这也不是不可能。
妗小小走到他身前,一副知错的神情,然后讨好的笑看他,“奴婢知错了,公子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纳兰止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