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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把话说开以后，两人相处起来坦然了许多，都只把对方当做普通同学。韩知州看她心情不错，问道：“你觉得题目难不难？”
秦绒笑了笑，“还好？至少数学最后一道大题都写满了。”
说来也巧，那道大题考察的核心知识点，正是当初她和时行云在图书馆时，时行云给她讲解的那一道。
韩知州回以微笑：“听上去你挺有把握的。”
他的语气认真了几分：“秦绒，我打算报名外省的大学了，自己一个人出去锻炼锻炼。以后我们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
“感觉那样也会收获很多吧。”秦绒顿了顿，“祝愿你得偿所愿，前程似锦。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也遇到合适的人。”
“谢谢，也祝你顺利考上坪大。”韩知州点点头。
两人说过再见，秦绒一转身，正巧撞上时行云若有所思的眼神。他似乎已经看了许久，微挑了下眉头问：“说完了？”
他的注视令她有些紧张，秦绒掩饰性地轻咳了声，“他说要去外省上大学了，毕竟同学一场，我跟他道个别。”
怕他误会，她又赶紧补上一句：“他已经不喜欢我了，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时行云盯了她片刻，才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
而后，掌心朝上，向她伸出手。
“走吧。”他等待着她的动作，“我在餐厅提前订好了座位——秦教授已经先过去了。”
秦绒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掌心，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
他的手指比她的更长，覆盖住她大半的手背。手臂自然垂落在身侧，他牵着她行走在人群中，像是兄长牵着妹妹，又像是……
牵着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