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抚拉了拉手中明晃晃的金链子,将那恶犬拽了回去。
“哎呀,我真是该死,竟没拉紧手中的锁链,差点让这畜生伤了妹妹,妹妹可莫要哭鼻子呀。”
虽是道歉,许玉抚的声音中却难掩得意。
许玉真立刻下来马车,想要拉过夏侯妍查看是否无恙,但夏侯妍却扯着司马昭的衣服,躲到了他身后。
见许玉真面露难色,司马昭开口道,“阿妍想是被吓到了,并未受伤,二位夫人请回吧。”
“照理说,这畜生吓着了妹妹,该立刻处死的,不过,这是大将军最为钟爱的一只獒犬,为西域使臣进献,我等并不敢擅自作主……”许玉真絮絮叨叨的说着场面话,司马昭未再言语,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不知为何,这眼神教许玉真后背一阵发冷。
她入将军府多年,自恃见过大场面,早已不是那个没有见识、无所倚仗的歌姬,但眼前这个仅有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却让她感到了在曹爽身上都未曾有过的压迫感。
许玉真裹紧了身上的华丽外氅,又说了些漂亮的客套话,便与许玉抚乘车而去。
这边,钟会早已奔到夏侯妍身边,紧张地问她,“姐姐,可有哪里受伤,哪里疼吗?”
夏侯妍见他过来,忍着眼中的泪水,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钟会再要问她,她却只是一味摇头,躲在司马昭身后,手中还紧紧抓着司马昭后腰的衣服。
“姐姐……”
司马昭给了他一个制止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追问,随后让惜悦带众人离开,只留他们二人在此。
钟会有些不甘心,想要留下,最终还是被惜悦拉走。
司马昭回转身,面对着夏侯妍。
“现下已没有旁人,阿妍不必再忍着了。”
司马昭的语气中,有疼惜和爱护之意,夏侯妍仰头看了看他,看到他清亮的瞳孔中只有自己的倒影,从方才开始一直紧咬的下唇微微松开,她终于忍不住,不管不顾的扑进了司马昭怀里。
“子上哥哥,我好害怕。”
“那恶犬,好凶,好臭。”
“之前,蓉蓉提醒我说,我射那一箭,可能会招致许玉抚的报复,没想到,她今日真的来报复我了,可是,我又没做错……”
夏侯妍一边说,一边抽抽嗒嗒地哭着,司马昭温热的手掌,在她微微抖动的肩膀上下一下地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