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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箭(2 / 3)

比。不过,他终究只有一人,司马昭这边的士兵却很多。最终,一群士兵以长枪一起插进去,随着一声哀嚎,木板下终于没了动静。

“子上哥哥!子上哥哥!你怎么了!”

见面前的司马昭突然嘴唇发白,身形不稳,夏侯妍连忙扶住他,这一扶,右手摸到一个冷硬的东西。夏侯妍这才发现,他背上插着一支箭,箭头已没入皮肉。

原来,方才数箭齐发,他第一时间将夏侯妍护在胸前,冷不防背后中了对方一箭。

“不对,子上哥哥,你不是穿了软银甲吗?怎么回事?”

眼泪登时流了下来,夏侯妍手忙脚乱的去摸司马昭的后背,这才发现,衣服下并没有什么软银甲。

原来,他骗了她。

原来,软银甲只有一件,他给她穿上,又骗她说自己也有一件。其实,根本就没有!

“阿妍,莫哭,你,没事就好。”

说完这句话,司马昭双眼一闭,颓然倾倒,夏侯妍立刻上前扶住他,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此情此景,纵然是夏侯妍也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箭伤,定然是中毒了。

当夜,几个被毒箭射中的士兵,也都接连晕倒,发起了高烧。

…………

“医生,将军他,伤势究竟如何?”

随军的刘医生面色暗沉,摇了摇头,他拉过一件干净的内衣,将司马昭裸露的背部盖住。

“难呐!箭头上的毒,乃是蜀国南郡特有的单眼蝮蛇所分泌,又经过炼制,剧毒无比。若只是伤在四肢,只要在半个时辰内,剜去伤口周边腐肉,还可活命。但将军之伤在背部,已借由血脉流经全身,寻常之法,已不可解。”

“那不寻常之法呢?”夏侯妍急切追问道。

“需以闺阁女儿鲜血,日日涂抹于伤口,持续七日,方可有效。只是,这军中哪里去找女子,唉!”

军医摇头而去,夏侯妍的心却狂跳起来,闺阁女儿的血,她不就是现成的吗?

“小姐,不可以!若要用血,就用奴婢的吧。”

此时,惜悦和高迎娣已随剩余的士兵上山,与夏侯妍等人相聚。惜悦了解夏侯妍,一看到她燃起希望的双眼,她就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了。

惜悦撸起袖子,露出白皙清瘦的手臂,举到夏侯妍面前。

“小姐,惜悦姐姐,让我来吧,小姐对我的大恩,迎娣一直没有机会报答。”高迎娣说着,也将细瘦的胳膊举到夏侯妍面前。

夏侯妍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惜悦自小体态丰腴,这一路走来,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连脸颊都凹陷下去,白嫩的脸庞也多了几分灰黄。高迎娣本就瘦小,如今这胳膊如树枝一般细瘦,仿佛一折就会断。

看着两人满面尘污的模样,夏侯妍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此时此刻,她第一次对自己的任性感到后悔。如果不是她执意要跟在军中,惜悦和高迎娣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司马昭更不会为了保护她而受伤。

夏侯妍握住两人的手臂,轻轻放下。

“子上哥哥为救我而伤,这件事我要自己来。”

“可是,小姐,您自小就怕疼,如何受得这样的苦。”惜悦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

“惜悦和迎娣出去烧两壶热水,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夏侯妍极少用这般严厉的语气说话,惜悦知道,一旦小姐露出这样坚决的神色,那便是谁也拦不住的。她只能抽噎着离开,去执行夏侯妍的命令。

烛光下,夏侯妍抽出一把小刀,在左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她向来拍疼,此刻,却迫不及待的要划开自己的皮肤。刀片在烛火中炙烤了片刻,一只瓷碗垫在左手臂下,接着,她举起小刀,毫不犹豫得向自己的小臂割去。

鲜血缓缓的渗出,疼痛的感觉缓慢而清晰的袭来,胸腔中却被欢欣的情绪占据着。

血水一点一滴的落入瓷碗,沿着雪白的内壁缓缓下滑,滴落成浅浅一汪朱红。

是不是割得太浅了,所以血出得这么少?这样想着,夏侯妍又把伤口割深了一些。

终于,积聚了小半碗鲜血,夏侯妍咬着牙给自己包扎上伤口,撒上伤药,端着碗做到了司马昭身边。

他还在昏迷,长长的头发已经解开,散在脸庞两侧,夏侯妍小心的握起这些长发,挪到一边。因为发烧,他的身体滚烫,额发间、脖颈处都渗出细密的汗水。

夏侯妍拿帕子沾了温水,给他细细地擦拭掉汗水,然后,拿掉覆盖在他背上的单衣。

背上的箭头已经取出,伤口却越显狰狞,皮肉有些许翻出,乌黑的血还在往外渗出。

夏侯妍又落下来泪,她拿起盛着血的碗,用纱布沾了血,轻轻的去擦拭那伤口。

或许是伤口受到刺激,司马昭的背微微颤动了一下,“子上哥哥,你忍着些,很快就好了。”

夏侯妍的动作越发轻柔,待伤口的血稍稍干涸,再重复这个动作。用了足足半个时辰,终于将碗中鲜血全都用尽,尽数涂抹于伤口处。

夜间,司马昭高烧不止,夏侯妍便彻夜不眠的守着,她用帕子浸了热水,不停的为司马昭擦拭着。

一整夜,她都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天光熹微,司马昭终于暂时退烧。

听闻司马昭醒了,早已侯在屋外的张骏立刻跪下请罪。

“公子信重张骏,张骏却行事不密、搜查不严,未能揪出埋伏之刺客,以致公子蒙受此难,张骏愿以死谢罪!”

司马昭挥挥手,示意夏侯妍扶他起来。

“百密一疏,人固难免。张将军奇袭蜀军成功,已是大功,此事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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