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华锦从窗外翻了进来,却听见外门一阵砰砰撞击的声音。
华锦看着兰宁:“嫂子!”,两人看着年幼的华黎互相示意。
华黎看着双眼含泪的母亲,母亲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孩子,还记得与母亲捉迷藏的暗室吗?”
华黎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记得 ” ,她感觉到两人不太对劲。
“阿母,阿叔!你们要干什么?”华黎紧紧盯着她们。
“我不要!我要跟你们一起!阿母你们不能......”
华黎略带哭腔地说道,还没说完,便被华锦迅速点了哑脉和动脉。
你们不能抛下我,独留我一人!
华黎无法挣扎也无法说话,在母亲不舍的眼泪下,两人把华家唯一的血脉,锁在了柜子里。
柜内是重生的希望,柜外是赴死的绝望。
好好活着,这是母亲最后留给她的话。
紧接两人义无反顾地打开房门,一抹黄色灯影映入房内,两人的背影遮挡了一部分,最后走了出去迎接最终的死亡。
“有我在,谁敢伤我夫君!”
门外的侍卫瞬间把刀剑刺向声音的来源。
门外的几人看到兰宁,微微一怔,兰宁其实很美,只不过嫁给华良后便刻意遮掩自己的美貌,以免引起没必要的事端。
此时,兰宁身着一袭鹅黄色的袄裙,端庄大方却不失飒气,眉目清丽虽不是绝色美人,但也无法令人移开视线。
“师娘多日不见,反倒越发清秀了,看起来竟比未出阁的姑娘还要美!” 魏忠实眯起眼看向眼前刚出房内出来的女子,言语间露出不经意的轻佻。
兰宁似笑非笑地话语却十分强硬:“魏总管说笑了,您这一声师娘我可担不起,毕竟连师父都不认的人,这一声不叫也罢。”
魏忠实被兰宁拂了面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兰宁顺着台阶走了下来来到自己丈夫身边,而华锦则在一旁护着她。
“宁儿!”华老夫人和华良齐喊道。
“阿母,官人,我没事,既是华家人哪有苟且偷生的道理。”兰宁安慰着母亲说道。
“好孩子!是我们华家对不起你啊!”华老夫人呜咽地落下了疼惜地眼泪。
“母亲!” 兰宁搂着华老夫人轻拍着她的后背,好让她没这么难受。
“好一出亲人情深啊。”魏忠实站了起来,拍起了手掌。
魏忠实从小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最见不得这种令人作呕家人情深的做派。
虽然知道华良是不会为他所用的,但他对华良还抱有一丝希冀,还想给他一次机会。
“华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搜寻的所有证据交出来,一份证据换取整个家族的性命,怎么样这笔买卖对你来说稳赚不赔。也算是我报答你当年救命之恩了,怎么样?”
魏忠实来到他身边试图和他商量。
“你休想!你所做之事迟早会被圣上知道,圣上定不会轻饶你们!” 华良怒视着逐渐靠近自己的人。
“圣上?哈哈哈,圣上不过是我等选出来的一具维持江山的傀儡罢了。只要他不听话我大可随时再挑选一个,华大将军如今朝堂局势你可明了?可曾后悔没有站在我这边?只要你交出证据......”
魏忠实慢慢向他靠近,试图从他嘴里挖出一些关于证据的信息。
“我呸!我们华家世代忠良,绝不会干危害江山社稷之事,要杀要剐请便!”
华良愤怒地看着眼前逐渐靠近的人,随即喷了他一口沫子。
“华大将军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下官不客气了!”
“下官,定会让大将军您少受点痛苦的,很快就会结束了。”
魏宗实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沫子,阴柔地声音再次响起,却糅杂着狠戾。
说罢便转过身,摆了一个手势。
只见手底下的人上前想要按住华良,另外两个人拿起带刺的藤鞭跃跃欲试。
华锦瞬间把他们踹飞,随手抽出一个侍卫的刀,把兄长的绳索砍断,华锦和华良兄弟把女眷围了起来,此时的官兵早已把他们层层围了起来。
华锦双足一顿,腾空飞起身轻如燕,动作迅疾,面对来人转身挥剑,连连刺向来者,偶尔踹向对方助力反刺另一人。刀光剑影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只见在抵抗之人一个个接着纷纷倒下。
华良则出拳迅速,裹挟着阵阵劲风,呼啸而出,直击要害。随地抓起一个人拿来当盾牌,用力向前撑,抄起掉落的标枪,破风而出发出了嗖嗖的声响,横着一挥挑起无数人。
本是干净的院落瞬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最终的结果便是,华良败了华家全族被灭门。
华良死后,魏忠实一行人在华府搜寻了许久,终于在书房找到一沓证据后便离开了。
而那只是华良故意放在那里的,还有一份放在华府的暗室里。这个暗室隐秘到除了华家人外,哪怕是几十年的老家仆也不曾发现过。
此时的华黎幡然转醒,想起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而今日却再也无人喊她怜儿了。
华黎因为哭久了眼睛有些刺痛感,她听到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便用力踢打着柜子最后逃了出去。
想起了母亲临走前曾对她说的话,于是便来到了暗室,把东西拿走了。
走到庭院时却看见惨死的亲人,华黎声泪俱下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阿父、阿母、阿叔、祖母,各位兄长姐妹,请原谅怜儿无法为你们收尸,但终有一日怜儿定会让他们付出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