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镶着金丝的牛筋鞭。高墨言还没下手,展瀚海额头便出了一层冷汗。尽管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害怕,但受罚,打的就是让你害怕。
自从魅影将假Jason的身份信息汇报给高墨言起,高墨言就开始用这两天的时间压制怒火,他知道盛怒之下的惩戒往往只能“惩”而非“诫”,往往事倍功半。
但是这并不代表现在的他是心平气和,或者说,即便高墨言处于心平气和的状态,他展瀚海该挨的打也一下不会少。
“50下,不用你报数。”
墨言刚说完,夹着劲风的鞭子便斜劈着落了下来,打在臀上的是一道充血肿胀的檩子。
每一寸都红肿得均匀彰显出施刑者过人的用鞭技巧。
展瀚海本来痛到想咬嘴唇,但想到墨言哥的警告硬是将贴靠在唇边的牙齿松开来,一鞭下去,似乎唤醒了之前在墨言哥这里受罚的痛与恐惧。
高墨言没管展瀚海的小动作,以相同的力度十鞭为一组地在并不大的臀上落鞭。
墨言哥不说话,展瀚海更不敢开口,刑堂里都是鞭子破风的声音和长鞭着肉的响声,弥漫的是挨罚的羞耻和恐惧。
平日里墨言哥不怎么教训自己的,仅有的几次也是用的藤条或戒尺,像鞭子这样的疼真的是钻进心里,愈积愈多。
想要利用急促而沉重的喘息来缓解疼痛无疑是杯水车薪。
疼,撕心裂肺的疼,比现在手指攥紧掐着手心更痛百倍千倍的疼。
高墨言每过两秒落一次鞭,展瀚海起初以为哥是心疼自己,给自己缓冲的时间,可挨了两下的展瀚海便发现,打下去的瞬间竟没有两秒过后的余痛更折磨人,是疼进肉里的那种疼。
十鞭过后,展瀚海的左臀上是十道排列平行整齐的檩子,从腰部到臀腿,高墨言将每个地方都染上了属于惩罚的颜色。
随着好看的眉头一次次地紧皱又松开,随着骨节一次次因用力变得发白,随着鞭落鞭起呼吸一次次地沉重又放松,高墨言已然在展瀚海右臀上落下对称的十鞭。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展瀚海竟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
高墨言不开口,展瀚海也不敢开口。空气中只有展瀚海偶尔的闷哼和皮鞭着肉的声音。一时间竟达到一种诡异的和谐。
但是展瀚海的一声极力克制而不住的惨叫打破了当前的气氛,那是从沙哑干涩的喉咙中发出的因过度□□产生的嘶喊。
展瀚海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割肉一般的痛,之前的鞭子尚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而刚刚的一下,在展瀚海这里,分明就是凌迟。
挨完的一瞬间,展瀚海都是发懵的,一向反应灵敏的瀚海此时却希望那传到大脑皮层的中枢神经反射弧能再长些。
但事与愿违,身体迸发出的痛到麻木的感觉早已从展瀚海刚刚的嘶吼中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一向镇静的展瀚海现在完全慌了,这种疼他真的受不了。
“墨言哥,瀚海受不住了,求……求你饶了我吧。”紧皱的眉头下是疼哭泛红的眸子。
高墨言看着展瀚海臀上那道紫色的鞭痕,那是沿着当初的第一鞭重叠着打上去的。
墨言把玩着鞭子,说出的话却是冷酷无情:“求饶?谁教给你的。”
看着展瀚海的眼睛,高墨言接着说:“剩下的鞭子都是要一层一层叠上去的,你现在跟我说受不了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那天在国外出了事,我能不能受得了,你父亲能不能受得了!”
展瀚海趴在刑凳上,墨言哥一席话戳开了自己自诩为勇敢无畏的伪装,但是现在他也是真的接近崩溃了,对于生理上的恐惧又怎是一时半会能战胜的呢。
果然,在高墨言又落下了两鞭时,展瀚海再也受不住,连着刑凳翻倒在地上。
高墨言对上展瀚海看向自己的恐慌的眼神,冰冷地吐出两个字:“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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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到刑堂到现在为止,展瀚海经历了太多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当听到重来两个字时,全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秒,而后又以更加澎湃的速度涌上大脑。
跪坐在地上的人身体连连往后撤:“哥,我真的错了,我……瀚海快要疼死了……”
尽管开口的话因为带着哭腔说得断断续续,展瀚海也不敢再说求饶的话。
高墨言看着展瀚海努力往后挪但几乎无果的动作,开口:“你再撤一下试试?”
展瀚海条件反射地僵直了身体不敢再动,害怕地看着墨言。
高墨言蹲下与展瀚海平视:“为什么打你?”
“因为……因为瀚海做事太轻举妄动了,不顾风险后果。”展瀚海有点不敢开墨言哥的眼睛。
墨言紧了紧手中的鞭子:“道理你都明白,但是可能想不通为什么哥今天这么罚你。”墨言对上瀚海疑惑的目光:“以前你的身份是达盟少主,如今重回逆风,那我对你就是按照夜卫的标准。夜卫需要的是忍耐和服从,什么叫受不了,在逆风,疼晕了能被冰水泼醒接着挨就是受得住。当然,哥今天不会这么对你,但在我这没有求饶,否则,”墨言用鞭梢轻戳了一下展瀚海臀腿的伤,“哥让你后悔长了这个屁股!”
展瀚海知道墨言哥开口的话就从不会收回,他连忙回着:“对不起墨言哥,瀚海能挨完,瀚海这就趴回去,哥别吓瀚海。”说完顾不得身上的疼就要往凳子上爬。
高墨言眼疾手快地扶着他重新趴了回去,语气也温柔了许多:“很好,现在深呼吸,让你的全身都放松,在我每一鞭打下来的时候,你要努力保证身体不是僵着的。我知道你会害怕,但放松肌肉才能将伤害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