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残阳知道错了啊,哥。”傅残阳边讨饶边向高墨言那边膝行而去。
墨言也不顾旁边两人的眼神,揉了揉太阳穴:“再给我动一下试试?”
一句话比行动还有效,硬生生让傅残阳维持着膝行未行的姿势不敢动弹一下。傅天和林天雅本想上去劝,但他们此刻也着实被傅残阳对墨言的敬畏惊到了,不说林天雅,单是跟傅残阳接触时间这么长的傅天也是头一次见到残阳在墨言面前这么言听计从的样子,跟在自己面前简直是两个残阳。
墨言看了一眼傅家二少爷,淡淡开口,仔细听或许可以发觉出对此情此景的丝丝无奈和心累:“残阳,你要是真知道错了,刚才就不该朝我这边来。”话音不言而喻,也让傅残阳后知后觉。他求墨言哥,充其量是不想挨罚不想让墨言哥生他的气,所以,哥的意思是让自己去向父亲道歉?
没等傅残阳做出回应,又或许不需要让他做出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回应,高墨言直接开口:“跟我上楼,别让我在这里打你没脸。”
傅残阳这次下意识地望向傅天,傅天也赶紧懂意思地替残阳解围:“言儿,残阳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他这一回吧。一会还得吃饭呢不是。”
墨言耐心地听着父亲把话讲完,思索了几秒。傅天还以为他听进去了,没想到墨言再次睁开的双眼看向傅残阳满是锐利,盯得傅残阳根本不敢再看其他人:“不必上楼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当着父亲和你天雅姐的面挨吧。”
傅残阳仿佛听到了惊天噩耗,本想要顺着傅天的台阶往下爬的张开的嘴愣是半天没有合上,墨言哥的话说一不二,而且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周身散发的深重的积威让自己只能呆滞于接下来将会遭遇什么丢人之事而非驳回那句话。傅残阳已经被墨言哥的话激出了泪花,但根本不敢哭出来,甚至不敢出声啜泣。
傅天哪里还坐的下去:“言儿,你这。”他对于墨言教训残阳是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有时候看到残阳有个怕头,不再无法无天,还感觉挺好的。可眼不见是一回事,这现在言儿要当着自己的面打残阳,事因还是自己这个父亲,这怎么让他静得下去。
高墨言看向傅天,不似方才那冷冷的语气:“父亲,您不能这么娇惯残阳了,你没发现他刚刚找援助的时候都下意识看向您,让您给他求情吗?不知道父亲能不能理解言儿的心,不过倒也无妨,父亲但凡再替残阳说一句好话,言儿会再多罚他十下。”
傅天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而且残阳的请求是请求,言儿的请求当然也是请求。他会尊重言儿的想法,更何况言儿说的确实在理。刚刚着急起身的人又缓缓落座,甚至还轻轻拍了拍旁边的天雅的手,按时她也不要冲动,静观其变就好。
傅残阳根本没有精力去关心父亲为什么不再替自己求情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完了,彻底完了。还没待他多做思考,墨言哥已经用不知何时拿起的折扇轻轻敲了敲一旁的沙发扶手:“去拿藤条,然后趴这。”
天知道傅残阳颤颤巍巍地抬起膝盖上楼梯进自己屋里拿来家法藤条又回到墨言身边是怎样一番煎熬,一路上他感觉脸皮都要烧没了,但是迫于墨言哥的淫威他不敢不从,再次回来的傅残阳自己都没有发觉,脸上满是刚刚不敢哭出来的泪痕。
高墨言也没有再责备傅残阳现在的样子,递了纸巾给他,没有说话。
等残阳收拾好自己,并按照刚刚墨言哥的吩咐眼一闭心一横视死如归地趴到了沙发侧扶手上面的时候,墨言悠悠开口:“裤子褪到膝弯。”
一句话击碎了傅残阳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下意识地死死扣住自己的裤腰,立马从趴着的姿势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墨言哥:“哥!”
傅残阳现在满脑子都是抗拒,他已经不想去思考墨言哥现在会是什么脸色了,因为无论哥怎么生气,他都不可能在他爸和天雅姐面前脱掉裤子啊。
高墨言看了眼傅残阳,没有说话,但紧皱的眉头显然表现出他此刻绝对称不上好的心情。墨言就静静地看着傅残阳从满面的质疑到看到自己脸色后不顾一切跑到房间一角甚至想要抬腿上楼的样子。
墨言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这次他直接以行动说话。
傅残阳刚想转身往楼上跑,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道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他本来想着至少能来得及逃到自己屋锁上门躲一时是一时,毕竟他跑的速度并不慢,而且刚才他哥明明就没有动。
以往墨言哥总是护着自己跟别人过招,没想到轮到自己的时候,他在他哥面前真的是丝毫胜算都没有。墨言哥以前威胁他别逼他用强,傅残阳现在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可怕。本身的抗拒褪裤受罚外加此时逃跑未遂的惊吓让傅残阳几近失去理智,在墨言哥手下挣扎着嚎啕大哭。
墨言还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但力道丝毫不轻地将傅残阳硬生生拉到他刚才在沙发上趴过的位置,一手反剪住傅残阳挣扎的双手按在后背,另一只手把那怎么也不肯脱的裤子褪了下来,直截了当。
傅残阳死命但无济于事的挣扎在感受到身后一凉的时候顿了一下,仿佛怕打针的小孩,在医生退针进来的一瞬间定住,而后是比之前高了不知道几个分贝的恶嚎。
高墨言用腾出来的一只手拎起方才傅残阳从楼上拿下来的戒尺,然后一脚踹在傅残阳的膝弯:“你再给我动一下?”这一脚绝对不轻,在傅残阳哭泣如此大声的情况下还是清晰地听到了皮鞋和膝弯撞击的声音。
傅残阳就着高墨言按着他的姿势直接控住不住跪在了地上,不知是膝盖的剧痛没有缓过来,还是高墨言刚才的话起了作用,此刻的傅残阳竟是一下都不敢再挣扎,甚至在用尽全力稳住颤抖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