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乱麻。
枢娘那边一直有人盯着,想要引蛇出洞;
苏府下人莫名消失;
卫窈这边,虽是老实交待了一切,可是没有新的线索。
卫安带着卫窈进宫,不过是想借助圣人之命,除掉卫府周围潜藏的危机罢了。
圣人当然也知道卫安的心思,没有点破,只是苦的是郑曦罢了。
“阿郎。”
出了丹凤门,卫府的下人候在宫门外:“阿郎,那座宅院四周监视的人都消失了,属下等人将那位阿婆带了出来,已经找郎中为她诊过脉了。”
“阿婆可有什么危险?”卫窈急急问道。
她将这些事告诉卫安,就是在赌,赌那些人不敢冒然做事。
他们知道阿婆对卫窈很重要,所以一直用阿婆来威胁卫窈。
下人回:“九娘放心,阿婆一切都好。”
郑曦听了一耳朵,抬脚往明棋那边走:“去太平坊。”
不知道七娘那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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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坊,林府。
“二郎又输了!快!拿钱出来!别赖帐!”
林家六郎林洲的蛐蛐儿赢了苏二郎的蛐蛐儿,得意满满,大笑着拍了拍桌,对苏二郎说道。
苏二郎气急败坏,将最后一点银钱塞到林洲手中:“真是走了霉运!”
“再来!”
苏二郎撸起衣袖:“我就不信了!”
他就不信了,他能一直输。
一盏茶的时间后,林洲笑得碰倒了桌上的酒杯:“二郎,这局你又输了!你拿什么来抵?”
苏二郎现在身无分文,只得扯下腰间的九环蹀躞带,上面坠着算袋、火石袋、契苾真、玉石、犀角等物。苏二郎将这九环蹀躞带扔向林洲:“拿去!”
林洲伸手接住:“这可是好东西。”
一旁的随侍劝苏二郎:“二郎,您还是别再赌了,小心阿郎知道了,又要将您禁足。”
苏二郎爱抚地摸了摸自己的蛐蛐儿,闻言瞥了一眼随侍:“只要你不说,阿耶怎么会知道?”
随侍面露难色,可是阿郎要是问起了,他也不敢隐瞒啊。
要是陈阿五在这儿就好了。随侍心想。
“陈阿五何时回来?”苏二郎也开口问。
随侍道:“仆也不知。”
这陈阿五原不过是院子里的一个洒扫奴仆,可是为人机灵、讨主子欢心,更是斗得一手好蛐蛐儿,是以二郎每回出去同那些狐朋狗友玩,都要把陈阿五带上,帮苏二郎赢回了许多脸面。
只是最近几日,陈阿五告假,说是家中长辈生了病需要他回去照顾,好几日都没来府上了。
“六郎!二郎!”
一个奴仆急急跑进房中,对着苏二郎道:“二郎,苏侍郎派人过来找你了。”
“什么!”
苏二郎惊得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行头:“阿耶昨晚不是当值吗?怎么会知道我在里?”
那奴仆神色慌张,没有回话。
苏二郎也没注意,林洲抱臂笑:“二郎可是连这蹀躞带都输给我了,不知苏侍郎又得气成什么样子。”
苏二郎没空和他斗嘴,带着随侍急匆匆外林府外面跑。
林府大门外。
街巷宽阔,白色骏马威风凛凛,马背上坐着一个璎珞纹绿衫、合欢花纹长裙的女郎,正是李清禅。
郑诫站在一旁为清禅牵马。
苏二郎连摔带滚地跑到大门前,不见自家阿耶派过来的下人,只见到骏马上的清阳县主。
苏二郎还没反应过来,匆匆对着清禅行了个礼:“县主安。”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想看看父亲的人在何处。
清禅看着苏二郎一脸惶恐的模样,不禁微笑道:“苏二郎。”
苏二郎心不在焉。
清禅:“苏二郎,是我让人进去叫你出来的,你阿耶现在还在皇城中呢。”
苏二郎怔住,听见不是父亲的命令,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下一刻又觉得奇怪,听清阳县主的意思,是她找他有事?
可是苏二郎与县主并不相熟,自己妹妹苏容倒是同县主挺熟的,每次见面两人都要互相阴阳对方几句。
苏二郎躬身:“不知县主找某有何事?”
清禅望了望他身边,只带着一个随侍。
清禅与郑诫对视一眼,郑诫微微摇了摇头,不是他。
清禅便问:“苏二郎,你身边有个洒扫的下人不是?他现在人呢?”
苏二郎更觉不对劲,堂堂县主,问他身边的下人做什么?更何况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洒扫下人。
苏二郎心中惶惶:“县主说的可是陈阿五?”
清禅见郑诫对她点头,道:“是他。他人现在在何处?”
苏二郎老实回答:“陈阿五前几日告假,说是家中长辈身子不适,他回家照顾几日。”
“这几日你都没再见着他?”清禅朗声问。
苏二郎:“是。”
清禅翻身下马,走到苏二郎身前:“我的人说,那陈阿五只是一个刚进苏府的下人,你为何时时将他带在身边?”
苏二郎身子抖了抖,他虽然整日里不学无术,但到底脑子还算好使,听县主这么一说,就知道陈阿五不对劲,要不然一个县主为什么要去查一个新入府的奴仆?
苏二郎鬓边沁出冷汗,颤着声音:“回县主,陈阿五确实是刚来苏府的下人,只是他人生的机灵,又会说话,再加上……”苏二郎顿了顿,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