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直觉和良心来办咯。 今天的县衙就热闹得很。 一群人在县衙门口哭诉。 有一家七八口人跪得整整齐齐的。 后面还有给他们撑腰的族人。 而他们控告的是大桥镇李家的李忠仁。 不过真的递交了刚讼书的却是李忠仁。 李忠仁送来了土地买卖的文书和地契,将拒绝退佃的大桥镇陈阿生一家告了,要求县衙驱逐陈阿生一家。 但这陈阿生一家不干啊。 陈家在大桥镇也是大族,顿时就有不少陈家人一起和陈阿生上了县衙来闹事了。 这两边。 一边是拿着地契来的。 一边是哭嚎着跪在县衙门口。 公理公理。 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刘光宗头都大了。 最后他只能把责任归结于李忠仁。 “这个李扒皮,怎如此的为富不仁!他难道就不怕激起民愤?” 刘光宗在县衙里面的办公房里面走来走去。 嘴巴里面念念有词。 说的都是抱怨李忠仁的话。 他和李忠仁也打过交道。 这个家伙有“李扒皮”之名。 可见名声是怎样的了。 但不满归不满。 他可不敢驳回李扒皮的诉讼状。 因为这位李扒皮是罗江县的大户。 纳税额是名列前茅的。 而且还是县议会的议员。 同时还加入了大明保皇会,是支持现在大明议政院最大政党保皇党的。 虽然不是官身,但是却有监督弹劾官员权力。现在他提出的要求虽然不合人情,却合国法!王安国要是不依法行事,县议会一准弹劾他! “县台,您也无需烦恼,这事.公事公办就行了。” 在说话的是罗江县的治安司掌令王水生。 治安司算是一县之中的实权单位。 掌管着巡捕、县守等。 和穿着大红袍的刘光宗不同。 王水生身穿着摘掉了肩章的大明陆军军官服,腰上挂着左轮手枪,耳朵只剩下右耳,有一半的脸还是坑坑洼洼的。 一看这个模样。 就知道是个因伤退役的退役军官了。 这大明朝的官员除了从科举上来的官。 还有一部分是从军队退役,转业来的。 因为大明朝的中层军官,都是有过军校经验的——不管是短期的突击班还是长期的军校官。 而且人家还有军中的管理经验。 所以不少军官退役后都被安排到了地方上做地方官去了。 这其实也是朱皇帝对士绅阶级和官僚体系的掺杂的“砂子”。 这些军官,大部分都是朱皇帝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公事公办?” “没错,公事公办。这个李扒皮有理,退佃了我们无法干涉,最多也就给这陈阿生争取一点补偿就算不错了。” 王水生说道。 刘光宗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民怨沸腾么?” “民怨沸腾?” 王水生摇头说道 “无论什么时代,底层百姓都是吃苦的。现在我朝还有东北、南洋之地,想发财的,去东北,去南洋,去新大陆啊!” “如果连去这些地方闯荡的胆子都没有,难道还有造反的胆子?” 王水生冷笑一声说道。 “想造反?也不看看本官的子弹答应不答应!” 刘光宗愣愣的看着王水生。 心里暗骂一声“兵痞子”。 就命人将县衙外的两拨人都请了进来了。 “大人,兄弟我卖地的契约文书没有什么问题吧?这二十亩水浇地的田皮田骨是不是都归兄弟所有?应纳的契税、印花税,兄弟没有少交一文吧?” 有议员身份的李扒皮站在县衙,梗着脖子说道。 至于那陈阿生一家老小,进了县衙之后倒是老实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