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叔公看着众人,苍老的眼睛迸发出震慑人心的光芒。
“那诸位瑶族子民便做个见证,入我瑶女祠,便要遵我瑶族规,谁敢违抗瑶族令,不敬瑶女神,便是我瑶族子民之敌,我瑶族人不论是男女老少,身处九州四海,皆可就地斩杀,不死不休。”
“喝!入我瑶女门,敬我瑶女神!若敢不敬神,见我瑶女魂!”
只见场面瞬间变换,奏乐都一时激奋了起来,还有不少瑶族人在场跳起舞来。
赵白云同刘盛天对面而立。
老头一抬手,声乐禁行,他透着精明的眼神看着二人,“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既然这位公子手拿一枝桃花,那便以桃花为题,不限体裁,上下句作答,依次轮换,一炷香时间为限,谁答不出来谁输。”
他一招手便有人摆好了香炉,点燃香火。
“姑娘,我以他的桃花枝为题,便由你开始如何?”
赵白云嗤道:“不必。方才我的同伴输给了他,现下我让他先开始。”
刘盛天冷笑道:“那你待会儿可别哭着求饶。”
老头左手一伸,“公子请。”
边鼓一响,震天动地。
刘盛天先手:“去年今日此门中,”
赵白云冷道:“人面桃花相映红。”
赵白云:“桃花一簇开无主,”
刘盛天:“可爱深红爱浅红。”
刘盛天:“竹外桃花三两枝,”
赵白云:“春江水暖鸭先知。”
……
刘盛天:“西塞山前白鹭飞,”
赵白云:“桃花流水厥鱼肥。”
二人来来回回斗了几十个回合也不见赵白云有落败的局势,反倒是步步紧逼,方才小瞧这女子的人顿时不觉明历。看来这也是个人物啊,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刘盛天不由得额角冒汗,眼看着香火过半,这个女人居然比方知响还难缠。
赵白云:“桃花尽日随流水,”
“我……”刘盛天手抖着擦了擦额角的汗,唇色泛白,他眼神无助地看着台下众人,赶忙回头看着自己的军师,只见那人出声道:“洞在清溪何处边。”
赵白云拧眉看向老头,老头自开局就坐在八仙椅上,手住着拐杖闭眼听诗,此刻他依旧不曾睁开眼,只是手指敲打着拐杖把手,淡道:“我瑶女祠只论胜负,其余一概不管。”
赵白云看着众人,嗤笑一声,“继续。”
刘盛天松了口气,方才用这招的时候是在包厢里,无人看见,还好这老头没多管闲事,他心虚的眼神顿时硬气了不少。
军师说一句,他便复述一句,“桃花春水生,”
赵白云:“白石今出没。”
……
赵白云:“一帘红雨桃花谢,”
“十里清阴柳影斜。”刘盛天续道。
如此又是来来回回十数个回合,到后来许多桃花诗生僻得不少人听都没听过。
台上对诗,台下还有人小声讲解,“这首啊是胡祗遹的《阳春曲·春景》,虽是元曲但咱们今日不限体裁。”
“哦……”
两人斗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敢打搅,那军师更是一把推开刘盛天,自己跟赵白云对了起来。
可到了后头,他也唇齿干涩起来,半天都想不出一句新诗。
眼看着香火就要燃尽,刘盛天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到底还有没有桃花诗啊,我爹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你的!”
他手上的桃花枝也早就跌落在地,被踩得满是污泥。
军师被打得头晕眼花,脑袋一片空白更是说不出话来。
刘盛天又摇晃着他身后的其他人,可最厉害的军师都想不出,其他人又怎么想得出来,早就黔驴技穷。
但不论他们再怎么生气,那香火还是来到了最后一丁点燃烧处。
“怎么你答不出来了是么?”赵白云早不复一开始的气愤,神色平静下来。
“你别嚣张得意!”刘盛天咬牙切齿道,“在场的人谁要是帮我对诗,赏白银千两!”
可瑶女祠里却是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黄金!我赏黄金!万两!黄金万两!”他气急败坏道。
祠堂内依旧无人作答。
赵白云悠然地坐下,喝了口水,“不如你把这钱给我?我替你答?”
刘盛天气得口不择言,“你到底还有多少桃花诗!”
赵白云看着他就像是已经在看一个死人,此刻反倒是多了些逗弄的心思,轻笑道:
“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
“游子春衫已试单,桃花飞尽野梅酸。”
话音落,香火燃尽香灰断,赵白云斥道:“你不服,我便让你输到心服口服!”
老叔公睁开眼,声音依旧淡定,“这位姑娘胜!”
“哇哦!”台下欢呼雀跃的声音震耳欲聋,还有小孩童稚的声音混杂其中。
“娘亲,她好厉害啊!”一个穿着瑶族服饰的小姑娘抱着自己母亲的脖子,瞪大了眼睛艳羡道。
“是啊,我们雅雅想不想以后也这么厉害呀!”
“想!”
老叔公宣告最后的结局,望着刘盛天声音沉稳道:“还请公子愿赌服输,遵守诺言,把命留下。”
“不行!我没输!我爹是白水镇员外,我姑父是大理寺少卿!你们谁敢动用私刑!谁敢!”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