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问她宋之扬帅不帅,有没有听他新发布的专辑,她只是瞪大眼睛,笑问:“宋之扬是谁呀?” 然后就是一顿“被科普”时间。
李莎莎:“梦到就梦到呗,那家伙满世界飘,有时我也梦到把他推下火车呢。溪月,别想太多,反正你都不喜欢他了。宋之扬这一页早就翻篇了,我去忙了,有空再聊。”
出机场后,东南亚炎热潮湿的空气一下子包裹了溪月。
出租车在城市里穿梭,溪月打开窗,终于感受到了清风满怀的畅快,路过的百货大楼贴着宋之扬的海报,他今年得到了一个世界顶级珠宝品牌全球代言人的头衔。去年他一口气官宣了三个顶级品牌的全球代言,放眼大中华区,像他这样出道不足十年就能在乐坛,影坛,戏剧,时尚四个领域都成绩斐然的少之又少。人人都称赞宋之扬是“大器晚成”,如此模样和才华竟等到了近三十岁才大放光彩,在如今玩养成系的娱乐圈并不多见。
“司机先生,他在你们这里也很有名?” 狮城华人居多,中文是这里的官方语言之一。
司机问道:“谁呀?”
“宋之扬。”
“好有名的,我侄女好喜欢他的!” 司机笑说:“他长得那么帅,小姑娘喜欢也好正常的!女士,你喜欢吗?”
“中过毒,幸好没死。”
溪月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喜欢,也不再讨厌,只当他是生命里一个留下了印记的过客。
在医院下了车,溪月买了康乃馨去拜访她的客户。女明星名叫梁诗,如今已过气了,在电视剧里只能演些婆婆妈妈,因为病痛的折磨,她已经很久不去演戏了。
两人聊了一整个白天,溪月录音笔开着,自己也在电脑上不停地打字。
梁诗最怀念的还是她的演艺时光,谈到出入行的时候她回忆起了初恋。那男人算来也六十来岁了,因对电影行业极其热爱,他至今还在剧组里跑龙套,做后勤。
梁诗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朵银质的簪花。溪月出身富贵人家,好东西见多了,一看就知这东西做工普通,算不得上乘货色。
“周小姐,我可以拜托你个事情吗?请你帮我把这个带给三哥好不好?他就在影视城那边。你去见见他,也采访一下他,从他的角度把我们的故事简单写一写,工费我给你。”
梁诗生病后,她那有钱老公就在外面养了不少小三小四,溪月本就可怜她,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好,你想什么时候送到?”
“今天晚上好不好?他今天在那边有戏拍。”
溪月接到任务,在医院附近的面馆随意吃了碗面,就搭乘地铁去影视城。溪月的父亲周文统是寒门出身,虽对女儿百般宠爱,但也没将她惯成娇滴滴的大小姐,她月平时也很朴素,便宜面馆,几块钱的某宝货她一样会买,而且相比出租她更喜欢地铁。
华灯初上,地铁里人群拥挤,但除了播站的声音和地铁飞速行驶时掠过的呼呼风声,几乎是静悄悄的一片。
溪月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瞥到一个漂亮得咄咄逼人的女孩正戴着耳机,身子微微摇晃,沉浸在音乐里无法自拔。她身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悄悄的将手按在小姑娘的臀部上,来回抚摸。
那男人着西装,年纪四十有余,女孩却是二十出头,年轻俏丽,不像是情侣,溪月正想抓咸猪手。大概是那色狼的动作越来越大,沉浸在音乐里的女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终于惊动了她。那姑娘将耳机一把摘下,回头怒斥:“是不是你摸了老娘!” 用的是非常标准的国语。
那男人被她一呵斥,居然毫不知羞,而是耿着脖子说:“你凭什么说我摸你的?你前后左右都是男人,就我干的?”
溪月就在旁边,高声说道:“我作证,就是你摸了人家小姑娘!”
车厢内顿时群情激奋,众人嚷着要将那家伙交给列车员。这时恰好到站,那姑娘是个火爆性子,嚷嚷着要亲自“押送”那男人下车,溪月前来帮忙,两个姑娘一人抓了色狼的一只手。
狮城法律严苛,溪月本以为那男人被抓了现行肯定会乖乖就范,不想下了车,他突然反手挣开。
他力气本比两个女孩大,但溪月早有防备,咬着牙紧紧攥住他的手腕,骂道:“臭流氓还想跑?!”
坚持了三年的健身在这时起了作用,那男人一时半会挣不开,便使坏用另一只手去抓溪月的胸口。这下她心里一惊,手不由自主就松了。没成想那男人的手指勾到了她的手串,只稍微用力,手串顿时崩裂,珠子四下飞溅,不少蹿到了铁轨之下,下一班轰隆隆的地铁呼啸而过。
溪月一脸悲伤地捡着地上仅剩的珠子,那姑娘去追色狼,但那家伙跑的太快,转眼消失在了人海里。小姑娘气急败坏地回来,见溪月一脸落寞地捡珠子,连忙蹲下来帮忙。
“对不起,东西对你很重要吧,是不是很贵?”
那手串是李莎莎十五岁时亲手挑选的珠子,然后亲手窜好了送给溪月的。两人都是家境富裕的孩子,但少年时父母管的严,饮食起居虽优渥,但零花钱与寻常中产阶级的孩子也无区别。这珠子不值钱,却是两人友情的见证。在溪月看来,比卡地亚,辜青斯基加在一起都贵重。
看溪月脸上郁郁,那姑娘过意不去,又道了歉,还说要请她喝咖啡。
溪月强颜欢笑:“没事的,反正也不值钱。”
“对不起,耽误你赶路了。你要去哪啊?” 小姑娘还挺自来熟的。
溪月说:“我去影视城办点事。”
“那真巧呀!我也要去那里,我今晚有戏要拍呢,要不我们一起?”
溪月将剩余的珠子放进了包里。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