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向来是没有抵抗力,她如何能对林婉大吼大叫。
她洗漱下去,林婉就坐在大厅等着。在昨天身份被揭穿之后,林婉索性不再装了,她今天穿的是华伦天奴这一季刚出的高级成衣,粉色的绸缎裹着身体,背后是个足以拖地的大蝴蝶结,一点不日常,稍显浮夸。她戴了一顶粉色的遮阳帽,她生得极美,与哥哥一样都是绝色,所以穿什么都是人抬衣服。
溪月打量了一下自己,她披头散发,牛仔裤加优衣库的T恤。
“说好今天要跟我一起出去玩的,怎么睡的那么晚?” 林婉抿嘴笑:“我想请你吃饭,好不好呀?”
溪月笑笑:“你早说呀,我回去换身衣服才行,你瞧我穿成这样,你带我去高级餐厅我都进不去。”
“不会的。我要带你到我家去。”
林婉用柔软如孩童一样的声音缠住了溪月。她拒绝不了漂亮的女孩子,点头答应。林婉开的是一辆法拉利488,鲜红的颜色,很张扬,与她任性嚣张的个性差不多。
法拉利穿梭在城市里,林婉看起来对狮城很熟悉,溪月一问才知道林箫在这里有很多置业,林婉放暑假经常来玩。
她们在公路上兜风,林婉忽然说:“你知道吗?你跟我过去认识女性朋友都不一样。”
溪月好奇:“哪里不一样?”
“你不是冲我哥哥来的。” 林婉回答的很认真:“从前也有很多女孩子接近我,想跟我做朋友。昨天晚上我哥认出我之后,那些女的都来巴结我,可有什么意思呢?她们又不是喜欢我。你却连招呼不打就跑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冲我哥来的。”
阳光热辣辣地照在两人的脸上,溪月戴起了墨镜,笑说:“万一我是欲擒故纵,刻意引起你的兴趣呢?”
“你当我是傻子呀?” 林婉气鼓鼓地说:“我早就锻炼出火眼金睛了,是冲我哥来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看你对我哥是真的一点意思没有,倒是跟那个宋之扬有点火花。”
溪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旁边的林婉八卦地问:“你们两真的有新闻?你知道吗?昨天宋之扬拍完他的部分后,一直在满场子找人,他那些形容词往你身上套完全一致。”
“我们确实认识。” 溪月简短地说:“但我不想再提了,可以吗?”
林婉:“对不起,你生气了吗?”
溪月怎么舍得对她生气,一个天真纯情的小姑娘。
林婉的别墅在狮城的郊区,这里是新开发的区域,人流并不密集。她的别墅距离海很近,是一栋白色的洋房,家中装潢简单,陈设很杂乱。林婉一进门就一脚踢开了在地上的油画,笑说:“对不起,我才刚搬进来不久,没整理好。”
溪月笑笑:“没事,我帮你吧。这样吧,我收拾你做饭。”
林婉红着脸开了冰箱,说道:“我只会买菜不会做饭。”
溪月笑说:“那就巧了,我最爱做菜,这事正好交给我,多谢你。”
赚大钱的事溪月是一件不会的,这些个“旁门左道”她个个精通。好友李莎莎大二时就在父亲的指导下,靠着炒期货赚了一大笔钱。从前周文统特别爱拿这事数落女儿不思进取,溪月一怒之下,大三开始也靠着写专栏赚点小钱。可她不知是不是运气不佳,赚点小钱的命是有的,大钱却是无缘。
溪月最骄傲的本事还不是写文章,而是做菜。她的邻居老爷爷是精通四大菜系的神厨,溪月才六岁就跟着他老人家学厨,若是认真论辈分,琴洲很多星级饭店的行政总厨都得喊她一声师姑。
林婉菜也是乱买的,看中了就往篮子里扔。溪月问她想吃什么,她说想吃家常菜,妈妈做的那种感觉。溪月想了想,就开始自由发挥。一个小时后,她端上了三菜一汤。麻婆豆腐,蛋炒饭,车螺芥菜汤,四喜丸子。
溪月将一小块丸子夹到林婉的碗里,笑说:“尝尝看,是不是跟你妈妈做的一模一样。”
她们这一天又聊天又收拾又做饭,一转眼已是黑夜,这一带是在海边,远离城市的喧嚣。林婉没关窗,海风吹到人脸上来,带着些许潮意,白炽灯下的餐厅已被收拾整齐,但没了那些乱糟糟的画作,房子忽然显得空旷凄凉起来。
林婉吃了一口,低声道:“其实我没吃过我妈做的饭。”
溪月好奇:“为什么?”
“她很小时候就不要我和我哥了,我们是外婆带大的,我哥很小就开始拍戏了,他说多拍点戏能让妈妈看到,说不准她就会回来了。”
溪月听得心酸,换了个话题:“对了,你想演戏为什么不让你哥哥带你入行?他出马你还需要演龙套吗?”
“他出马多没意思呀!” 林婉破涕为笑:“我昨晚把他吓住了才好玩。” 她肯定是被哥哥宠惯了,所以做事不考虑后果,无法无天。
“对了,你说你有个朋友跟我名字很像。”
溪月点点头:“她叫林莞,是我初恋的妹妹。”
“咦?你初恋还在?你有男朋友?” 林婉激动地问。
溪月摇了摇头:“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不过我和他妹妹关系很好。他们兄妹两不在一起也挺多年了。莞儿她——我习惯这么喊她,她也不喜欢她哥哥,更喜欢我一些。”
坐在对面的林婉忽然沉默了起来。溪月正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却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她觉得脚边痒痒的,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浑身漆黑,两眼如灯的小猫正蹭着她的脚踝。
“啊,这是我的猫,叫乔伊。乔伊,过来,别烦姐姐。”
林婉拍了拍她的大腿,那只猫却不理睬,只顾围着溪月转。林婉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这是我跟我前男友一起养的猫,它不大喜欢我,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