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头和眉间,那双深邃的眼睛闭上后,他看起来终于有了这个年龄的青涩。
真顺眼。
赫敏立刻摇摇头,将这个想法及时打住。
发烧药在医疗翼,她也许可以去偷一瓶。
说干就干,赫敏准备出门,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还提着裙摆。
她仔细一看,血迹浸透了浅蓝色的丝绸,大片的凝固让柔软的布料变得干硬。这样的损坏连魔法也救不了。
她愤怒地又瞪了一眼躺在她床上的罪魁祸首,他依然美滋滋地昏迷着,无知无觉。
赫敏骂了句,换了身方便的衣服,在隐形咒的掩护下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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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第二天醒来,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大病初愈的虚弱让他仿佛粘在了床上。
简·爱洛伊斯!
他咀嚼着这个可恶的名字,忍痛掀开胸腔上的绷带。
伤口还是粉色的,横贯他的肋骨,咒语和魔药虽然愈合了皮肤组织,但等它彻底长牢还需要时间。
他从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这个女人下手真是毫不留情,她在训练室里一定有所保留。
汤姆倒回枕头,允许自己气了一会儿。
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很明显他不在自己的寝室,所以这里只能是她的。
这里怎么一点女人味没有?
床帘不是金色红色,而是深蓝,不得不说,这让他舒服很多。
汤姆寻找着自己的魔杖,发现它好好待在枕头旁边。
他拿起它,又牵扯了伤口的肌肉,说真的,伤在这里,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肌肉是不会被扯到的。
他将自己飘了起来,两脚着地后着实头晕目眩了一番,汤姆发表了一连串脏话,用魔杖召唤了一瓶补血剂喝下才好些。
该死的爱洛伊斯去了哪里?为什么她没有愧疚地在自己的病床边趴着睡着,紧握他的手呢?
他打量着房间,化妆台前的椅子上搭着她染血的礼服,除此之外任何地方都摆满了书籍,没有化妆品,没有珠宝,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
她还是个女人吗?
就在汤姆蠢蠢欲动想要打开衣柜的时候,赫敏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她唰地冲了过来,拍开他的手:“汤姆里德尔!我不知道你还有窥探隐私的爱好!”
汤姆认栽,是他没有及时察觉她的到来。
他露出一个假笑,倒打一耙:“我还以为昨晚教授让我留夜,已经代表您的卧室彻底向我展开了呢。”
“里德尔!少得寸进尺。”
“好的,教授。”
她瞪了他一会儿,还想说什么,但他无辜地看着她,故意挺了挺胸,让她的责难都噎在口中。
“吃你的早饭。”赫敏转身离开了卧室。
汤姆跟着她来到了办公室,这里的窗帘都开着,灿烂的阳光照亮了房间。
今天是圣诞节呢。
她把装着早饭的托盘放在了茶几上,他便自觉地走过去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乖巧地吃着早饭。
一切都很和谐,直到一个守护神出现。
那是只凤凰,张开口是邓布利多的声音:“亲爱的简,祝你圣诞快乐!你愿意来我办公室喝杯茶吗?PS.你会喜欢柠檬雪宝的。”
凤凰在空中舒展了下翅膀,消失前对一旁干瞪眼的汤姆说道:“祝你早日康复,汤姆。”
那只老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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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阿不福思:我比圣诞树上的灯泡还亮??
汤姆:你只是PLAY的一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