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颤抖着接过毒牙,她明白这是什么,这是可以杀死魂器的武器,他相当于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她保管,……或者毁灭。
她握紧了毒牙,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这实在超出了她对他的认知。
他低头看着她,染血的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打破了严肃的气氛:“这足够我得到一个吻吗?你主动的吻。”
在她大脑思考之前,她已经脱口而出:“Not with blood on your face.”
他笑了一声,自说自话地走进了她的浴室。
赫敏坐在沙发上,拿着蛇怪的毒牙。
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是凤凰社曾经牺牲了那么多人都要拿到的东西,现在却被那个要杀死的目标亲手交给她,如此轻易,如此郑重,让她不知所措。
她瞪着它,不知道拿它怎么办,这时浴室里的水声打断了沉思,赫敏深呼吸了一下,把毒牙仔细擦干净,收进了随身携带的串珠小包里。
天已经亮了,初夏的灿烂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赫敏心情也变得充满希望。
也许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切都会不同,没有人会死去,整个世界从此……
“教授?”汤姆的声音从浴室传来,“你有多余的睡衣吗?”
她满腔的澎湃被打断了。
“什么?”她没好气地回答,“没有!”
“……”浴室里的人顿了顿,“既然如此,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什么?”但没等赫敏反应过来,他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
白色的水汽争先恐后地从他身后涌出,但根本遮不住他半果的上身。
她目瞪口呆,语无伦次:“你,你……”
他表情无辜:“我的衣服都是血,只能销毁了。”
“那也不能这样光着!”她几乎在吼叫。
“教授,别告诉我你没见过。”他揶揄,把腰间的浴巾围得紧了些,没擦干的水滴顺着腹肌流进了被包裹的地方,赫敏脸红了,立刻转开脸。
“毕竟。”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下,“你最好的两个朋友可是男孩。”
他靠近了沙发,极其自在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下,用自然的语气问道:“我很好奇其中哪一个是你男友。波特吗?还是那个红头发的,噢,赫敏,别告诉我你品味那么差。”
“你到底看了些什么!”赫敏气愤地跳了起来,“那是我的隐私!我没允许你看!”
他责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当然不会看,我对你抱有这辈子最大的尊重,教授。”
看她激动得又要抽过去,汤姆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杯:“我发誓,我没看那些。”
他慢慢靠近她,握住她叉腰的手:“我说过,我尊重你,赫敏。”
她想推开他,可碰到的却是胸口湿漉漉的热乎乎的皮肤,她僵住了。
他笑出声,张臂搂住了她。
“放开我!你这个,你这个无耻之徒!”
他紧紧贴着她,把她的衬衫都打湿了,体温几乎像发烧。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手该放哪。
“A kiss?”他低头凑到她脸庞。
“No!”她尖叫。
“Please?”
“No.”
他盯着她不知道是羞红还是气红的脸,评估了一下,最后试探着吻过去,但是她躲开了。
“我还是你的教授,里德尔。”
“我可以提前毕业。”
她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因为脸红没有什么杀伤力,她从他调侃的眼神看出来了。
“滚回你的寝室。”
“休想。”他干脆地拒绝了,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卧室,“我为了给你那个定情信物劳累了一整晚,我值得好好休息。”
“那是我的卧室!”
“我知道。”
他掀开了她的被子,躺了进去,窸窸窣窣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下一秒,一片白色的布料被扔了出来,赫敏定睛一看,那是刚才还围在他身上的浴巾。
“汤姆·里德尔!”她快气昏了。
“教授,你刚才说没有睡衣的。”
赫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始作俑者还得寸进尺地补了一句:“麻烦帮我请个假吧,教授,我所有的精力都在昨晚,不,昨天一整天被一个过河拆桥的女人榨干了。”
说完,他挥手让门关上了,留下赫敏瞪着卧室门完全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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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赫敏又好几天不搭理他,但汤姆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有进展的,这具体表现于她默许他霸占了办公室的沙发,当然代价是帮她批改作业。
她也不用之前那种眼神看他了,因为她忙着用眼睛凌迟他,根本没心思分给别的情绪。
汤姆非常理解,也非常享受。她肯定喜欢他,不然也不会这样别扭。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汤姆一边批改着低年级的作业,一边认真思考提前毕业的可能,但好像可能性不大,因为七年级的NEWTs考试已经结束,他没有机会参与了。
只能再熬一年了,他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惬意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个长期的困扰跳上心头。
离七年级还有暑假,整整两个月的暑假,他除了孤儿院根本无处可去。
汤姆轻轻放下茶杯,悄悄观察不远处的赫敏,她正眉头紧锁地批改着作业,根据她头发的蓬乱程度,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