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这几人不拘老少都穿着成色颇新的细布棉袄,一个个的面色红润,瞧着就是不愁吃穿的。 苗老太摸着自己身上打满了补丁的粗布衣裳,再看看身后指不定哪天就要倒塌的泥巴屋,顿觉一阵火大。 她之前还想着苗家怕不是一屋子老弱病残,穷得都揭不开锅,所以才绑在出嫁女的身上不停吸血。 敢情这家人个个手脚健全,日子比宋家好过多了。 就在苗老太内心情绪翻涌的时候,对面领头的苗大福心里也有些不愉。 他心说妹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手里有了钱不主动送回去,竟让他亲自上门来要,像什么样子! 不过当务之急是把四两银子拿到手。 等钱到手之后他可得好好教训一下妹子。 于是苗大贵扬着笑脸道:“妹子,爹娘说你家昨天办了喜事,一大早就催着我们赶紧过来你家,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旁的苗大贵如往常一般唱起了双簧:“大哥,爹娘可真偏心,担心妹子吃苦受累,便拼命地使唤妹子来我家干活儿。” “大贵,话不能这么说,咱家就一个妹子,爹娘疼宠些也是应该的。” 苗老太看着两人拙劣的表演,指着天上的太阳冷笑开口:“日头都到半空了,你们管这叫一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