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听说苗文星被革除功名,先是不可置信,然后就跟捡了巨款一样高兴。 “苗文星被革除功名?大郎,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赶紧说说!” “对对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老天爷这是开眼了?” “他苗文星也有今天?” “俗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这是报应来了吗?” 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宋宥谦这里,纷纷催促他说说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宋宥谦清清嗓子后开口道:“我这次去县城,在城门口看到了公告,上面写苗文星品行不端,所以被革了秀才功名。 我听说之后便朋友打听,事情经过也不是特别的清楚,听说是因为肥田方子的事情,苗文星冒领功劳,得罪了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因为他品行不端,便将他的功名给革除了。” “肥田方子,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宋有福一时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于是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宋宥谦解释:“按我的猜测,苗文星应该是看到了肥田方子的好处,所以跟县令上书,说这方子是他发现的,结果县令知道他在撒谎,觉得这种人不配当秀才,所以将他的功名给革除了。” 他这话一出,宋家众人纷纷跳脚骂人,一时连苗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挖了出来。 等他们酣畅淋漓地骂完之后,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姓苗的,于是都忐忑看向苗老太。 谁料苗老太大手一挥道:“你们骂得好,就该这么骂! 你们随便骂,不必顾忌我,我早就不把自己当成苗家人。 反正等我死了也得葬在宋家的祖坟,到了地府也不怕见到苗家祖先。”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继续骂起苗家来。 等骂到口渴之后,他们才有心思说起其他的事情。 宋老四问:“大郎,这种田的方子分明是你媳妇…… 不对,是你从往外面听回来的,而且是经过咱们家人传到了村里,然后再传去其他的村子,最起码周边几个村子的人都能给咱们作证,说明这个方子就是咱家传出去的。 苗文星是脑子有病吗? 为什么要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宋宥谦解释:“有个情况你们可能不知道,据说咱们这个县令大人最不喜欢麻烦,估计苗文星也是在赌县令只会核查粮食产量,根本不会问这肥田的方子是因何而起。 而且就算县令派人来查,苗文星也可以解释我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毕竟以前我得管他叫一声舅舅,能从他嘴里听说这个肥田的方子也不意外。 也许在苗文星的嘴里,我还成了一个贪图名声,不顾亲情去抢舅舅功劳的坏人。 而且苗文星拿准了这点之后,他也不怕事情传开以后咱们去闹。 毕竟他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并且也是第一个跟县令汇报了肥田方子,并且得到了县令嘉奖。 相较于咱家,城中百姓肯定更相信他。 众口铄金,说不定最后咱家真成了鲜廉寡耻之辈。” “臭不要脸!” 宋有福的巴掌往桌上一拍,立刻开骂:“这世上怎么会有苗文星这么无耻的人? 我以前还叫他哥? 我可真是,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 对了,他这叫什么来着? 是叫贼喊捉贼吧? 不是说读书明理,他读这些年的书是全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宋宥谦安慰着宋有福:“小叔您先别激动,这事情都是我自己推测的,当不得真。 事情经过究竟如何,估计也只有县令大人和苗文星知道了。 不过,不管经过怎么样,对于咱们来说,结果是好的就成。” 对于宋家来说,苗文星被革除功名自然是好事一件,不过还有个事情他们想不明白。 “大郎,那县令大人是怎么识破苗文星的手段的?” 总算问到正题。 宋宥谦解开谜底:“有个事情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去年咱家不是来了神婆然后被拆穿了么,我当做热闹一般说给朋友听,结果我朋友却说这件事情应该让更多人知道,如此一来说不定很多人都可以避免被神婆道士之类的人欺骗。 他问我愿不愿意,那我自然是答应了。 于是他给我介绍了一个书铺的掌柜,书铺的掌柜听说之后就把这件事稍作加工,写成了一个话本子,据说这话本子还卖得挺好。 我便是受这件事启发,在今年早稻丰收以后,便将这个肥田方子告诉了书铺的掌柜,希望他能写个话本子,将这个事情给传来,让更多的农人获益,这也算是咱们家的功德一件。 结果书铺的管事说此事关系重大,于是又想办法告诉了县令大人。 所以,县令大人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并且一直关注着咱们周边几个村子的情况。 苗文星只想着要抢功劳,却不知道这个肥田方子已经在县令那里备案了。 他若是胃口小一些,只说这个肥田方子的好处,希望县令加以推广还好。 但他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非说这方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