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媳妇,你都改口了,这东西送给你了,就当是师父给的见面礼吧。 人给你送回来了,你可得好好照看着,别让我徒弟英年早逝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实在不想从头开始养徒弟。 还有你,想必你也不想当寡妇,或者重新找第二春吧? 我徒弟虽然人笨了点儿,但品性这方面没得说,也是个会疼媳妇的,你要再找个像他这样的,那估计有点儿难度。” 沈若星听到这话,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才好。 还有手里的见面礼。 她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但只凭色泽浓郁,绿得流油的品相便知这块玉价值不菲,就这么随手塞给她,真的好吗? 侯泰清能随手扔出来这块玉,显然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他又叮嘱了两句,让沈若星好好照顾他徒弟,一定要按时换药按时喂药,说完就准备往外走。 一直安静躺在床上的宋宥谦闻言,赶紧开口:“别、别走,你过来,解、解药……” “不了不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离家几天,也不知我养的那些小宝贝们有没有被饿死。” 侯泰清不顾宋宥谦虚弱却坚定的呼喊,坚定地从屋里走了出去。 沈若星赶紧放下手里的药包送他出去。 院门外,侯泰清又一次强调:“徒弟媳妇,你赶紧进去,他身边可离不得人,你一定得小心照顾着,千万别让他逞能,万一伤势加重,那可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沈若星觉得奇怪,宋宥亲的情况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还要不辞辛苦将人送回来? 她在心里暗下决定,不管花多少钱,都要请个大夫过来在家里住着,最起码让宋宥谦度过了危险期再说。 “哎,我知道了,师父您放心吧,等宋宥谦好了,我就让他去看您。” “不必不必,不用去看我。 我准备出去云游一番,等他好起来,我肯定不在家了。 行了,我先走啦!” 看着侯泰清驾着马车离去的身影,沈若星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要说这个师父不关心宋宥谦吧,他却表现得紧张兮兮。 要说这个师父关心宋宥谦吧,他不仅不留下来陪着,还要在这时候出去云游。 就好像,好像…… 沈若星一瞧脑袋,终于想出个合适的说法,就好像怕要债的人找上门,于是着急忙慌地出去躲债。 可还只看刚刚收到的那块玉,这个师父就不是个缺钱的主儿,还有平日里听宋宥谦提起这个师父,听说武功也很厉害。 真不知是什么人,竟会让他如此害怕。 想了一通也没个结果,沈若星摇摇头往屋里走去。 不管这个师父害怕什么,暂时都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就害怕宋宥谦一病不起,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回到宋宥谦的房间后,她轻声问宋宥谦可想吃些什么,结果并没有得到回复。 她探头往床上去看,发现宋宥谦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见此情形,她下意识地放轻动作走到床边,发现宋宥谦的脸还是很红,呼吸也非常急促。 她用手背在额头上贴了贴,仍旧烫得很。 这时候也没什么退烧药,她只得采用最笨的物理降温,端了凉水进来,拧了一条帕子贴在宋宥谦的额头。 之后她便在桌边坐下,将大夫开的两张药方和一张照顾病人的注意事项仔细看了看。 上面写着汤药一次两次,得在饭后两刻钟到半个时辰服下,她也不知道宋宥谦今天有没有吃药,不过在换了手帕之后,她还是起身去了厨房。 没想到刚出房门,就看到了章桂花和吉四喜二人一脸急色的站在门口。 见她出来,两人赶忙问宋宥谦的情况。 “嫂子,我在屋里听着,宋大哥好似病得挺严重,他这是怎么了?” “是伤口灌脓导致发烧,大夫已经开了药,遵医嘱喝药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都怪我,宋大哥是为救我才会受伤。”吉四喜闻言顿时落泪,一脸的自责与心痛。 沈若星旁观吉四喜的状态,觉得她好像有些夸张了。 宋宥谦从人贩子手中将她救出,确实能称得上一声救命恩人,她感激宋宥谦,担心宋宥谦,这都是正常的。 可是对比一旁的章桂花,章桂花也是担心的,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 但她很是克制,除了脸上的表情,其他一切都很正常,并且还安慰沈若星,说宋宥谦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事。 沈若星最终也只能归结于每人性格和心理承受能力各有不同,所以表现也大不相同。 “四喜,你放心吧,宋宥谦的身体硬朗着呢,他肯定会没事的。” 这话说完,吉四喜便泪眼朦胧地看过来,满怀期待地问:“真的吗?宋大哥真的会没事吗?” 沈若星点头保证:“我相信他一定能扛过来。” “那太好了。”吉四喜破涕为笑,“如果宋大哥因我而死,那我这辈子都会内疚难安的。” 沈若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