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然嘴里说出这三个字不是易事,许不染看似反应平平,只是简单的“嗯”了声,但内心受冲击程度不亚于□□爆炸,以至于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喜欢和爱是近义词,但爱的程度更深,不少人对她说过这个字,唐宁、那些所谓的前任们都说过,但大多是意不达词,大家整日把“爱”挂在嘴边,真心的能有几个?
但安然不一样,许不染能感受到他认真、诚挚、由衷的情绪。
“就这?”安然蹙眉。
“啊。”许不染反应过来,握住安然的手,起身绕过桌子,在安然的注目礼下,走到他身边,在他脸上香了一个。
“没了?”表情倒是好一些了。
许不染觉得自己已经很有诚意了,忍着身体不适,特意走过来献吻,他还要怎样?
“嗯哼。”当下准备甩了安然的手走开,结果一阵天旋地转,被安然抱到腿上,腰上一只大手紧紧箍着。
“还想走?说句爱我这么难么?”安然委屈巴巴。
“你不是知道么。”许不染不自在,这个字要说出口还真没那么简单。
“我想听你说。我都说了。”安然像要糖吃的孩子。
“我又没让你说。”许不染明着耍赖。
“说不说,说不说……”
许不染笑声如铃,这人太卑鄙了,居然挠她痒痒肉,他是怎么知道她怕痒的?
“好好,我说我说。”许不染受不了了,忙道。
安然这才罢手,目光殷切。
“你先让我起来,我先缓缓,酝酿下。”许不染拍拍安然的手。
“就这么说呗。”安然话是这么接,但还是松手了。
许不染揉揉笑酸的脸,往旁边走了几步,余光确认房间方向,撒腿就跑,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身子才大战一场,没跑趴下就算好的了,才跑几步就被安然拦腰抱住,双腿跟着凌空,她本能搂住安然脖子,同时乱七八糟想着安然是不是练过,臂力惊人,抱她抱得很稳,半点不带喘的。
“小九想去哪儿?先打个草稿么?”安然笑问。
“对对,没错。”许不染忙点头,既然人给台阶了,就赶紧下。
“不用这么麻烦了,”安然啄了啄许不染的唇,“像刚刚那样,用做的好了。”然后继续贴上去,许不染收紧手臂,一点点回应安然。
安然天赋异禀,边吻边走进卧室不带碰的。
许不染的衣服再次落在地板上,安然停在最后一步,将人整个搂在怀里,隐忍道:“睡吧。”
十分钟后,许不染仍不安分,动来动去,她此刻很清醒,安然睡没睡她不知道,但某处却是醒得明明白白,而且安然整个人很烫,她想翻身远离热源,首先得先拿掉她腰上的手。
“睡不着么?”安然不得不睁眼,他念她初次,不忍再动她,许不染倒好,疯狂消磨他的耐性。
“嗯,要不做点有助睡眠的事?”许不染手顺着安然的手背游移到他胳膊。
“妖精。”安然低骂,然后凑过去吻得狂野。
许不染招架不住,嘴巴终于得空,喘道:“我是说看电影,电影!”
“我们自己演。”安然再次堵住她。
不是那种电影,是正经电影,纪录片,能唤起瞌睡的那种,可许不染已说不出话,卷入情潮,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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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不染醒来,这回一睁眼是安然的睡颜,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这张脸太逆天了。
大饱眼福后,许不染微动,差点破口大骂,安然的欲望也够逆天的,昨晚她连连叫停,安然都充耳不闻,倒也不是不闻,他嘴上说着好,结果怎么也不见好。
最后她累得睡着了,也不知道安然是什么时候停的。
现在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骨头似乎拆开重组过了,动一下就疼。
艰难坐起身,许不染目光搜寻自己的衣服,见都在安然那边的地上,本着就近原则,掀开被子从安然这边爬过去,结果腿脚不听使唤,不小心被安然的腿绊到,整个人隔着被子倒在安然身上。
安然哼了声,许不染抬头,给了个微笑,只见安然睡眼朦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闭眼睡了。
许不染:“……”
睡这么死,被她卖了都不知道。
许不染穿好衣服出来,被落地窗的银装素裹震住了,江边的树木,远处的山丘,一望无尽的白。
呆呆在窗边站了会儿,许不染才去卫生间洗漱。
一看就知道哪个是她的牙刷和杯子,安然妈妈给她准备了不少东西,一个粉色的牙杯,上面印着“女朋友专属”几个字,还有洗面奶、卸妆水卸妆棉之类的,还有水乳套装,一应俱全。
许不染对宁静的外在印象只在那天被的匆匆一瞥,安然慌里慌张叫了声“妈”就把她拉走了,她连打个招呼也来不及,但那一瞥她记忆犹新,安然妈妈很漂亮,看着很年轻,要是走在街上就是妙龄少女的那种。
不过安然今年才十八,若是他妈妈早婚早孕,或许还不到四十岁,但不管怎样,许不染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安然妈妈印象很好,家里布置的也很温馨有爱,不禁好奇安然父亲是怎么想的。
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不染既而想到自己,爸妈之间由爱生恨,或许也不曾有爱,否则她也不会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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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好出来,许不染开了电视,看新闻联播回放,调小音量,观摩学习,之后找了一篇新闻稿子,默读一遍,不确定的读音查一遍,许不染手有些不自在,若是平时她都是用ipad,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