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挺认真?
萧云从道:“哥,你这人真是不通世务,我们如今怎好再见面?再者,他伤了胳膊,我去与他提这个,岂不是触景伤情,戳他的痛处?”
“你们自小相识,这会子讲这虚礼给谁看?何况父皇的赐婚旨意又还没下来,现在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萧熠道:“至于他的伤势,你忘了他可以双手分写?你小时候还非要我去给你要他左手写的字,他本来写了,知道是你要又撕了。你大吵大闹,哭的我的袍子都湿了!”
好家伙,原来薄奚齐以前也欺负过她?那行,她得去把这笔账讨回来。
萧云从笑嘻嘻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可就真去了。别回来又给我一顿训!”
第二天上午,萧云从吃了早饭,打叠好要带的东西,就跑去了太医院。
谁知,她却扑了个空。偏殿里洒扫的人说薄奚齐已经搬回质馆去了。
萧云从又调头来到质子馆。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珙阳馆来,只觉得……这是机械大工厂风吗,怎么啥都没有?
她一进去,就见薄奚齐只穿了件单薄的浅色外袍,右手扎着胳膊,袖子轻飘飘的垂着,在空落落的院子里散步。不一时,站在一棵光秃秃的梧桐之下,一点雪花落在他的发髻上,随风滑下,美得不似凡人。
嗯,男狐狸精托生的,确信!
嘿,看她这暴脾气!
萧云从顺手拉开给他带的黑貂裘,过来就往他肩上围,“天寒地冻的,你站在这风地里做什么?”
然而,两人的高度差了不少,萧云从只伸胳膊根本够不着……
薄奚齐转过身来道:“你不是说,你不怕做寡妇吗?”
我见犹怜什么的……萧云从毫不含糊道:“现在有点怕了。”
薄奚齐微微侧头看她,“嗯?”
萧云从道:“我去礼部看了前几年我二姐出嫁时,父皇赏赐的单子,十里红妆,所值亿万,再加皇城外的一栋大宅子,你要是现在冻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我岂不是损失惨重?”
薄奚齐一顿,道:“那我婚后,岂不是要日日提防你谋害我?”